柳白笑而不语,只是七十五度仰望天空。
柳白笑而不语,只是七十五度仰望天空。
“嚓,嚓!”
此时天空中已是电闪雷鸣。
要下雨了。
一片凌乱的庄园中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
祈震北才道:“给他松绑。”
“哗啦。”
几个心腹听命上前,赶忙将枷锁从柳白身上除去。
枷锁除去,柳白晃了晃酸痛的脖颈,便又听到相爷低沉的声音:“柳白,你随我来。”
柳白低头行了一礼,轻声道:“喏。”
一炷香后。
庄园,静室。
初夏时节,瓢泼大雨落了下来,天地之间白茫茫一片,大楚今年的第一场豪雨,来的如此突然,如此猛烈。
静室内鸦雀无声。
就连那几个心腹客卿,也被祈震北赶了出去,只剩下他和柳白二人。
手中握着红砖,祈震北轻道:“坐。”
“哎。”
柳白应了一声,将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
让坐就坐,绝不含糊。
祈震北用粗糙的手指,在这块红砖上摸索着,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神采,他不敢相信这世上,真有如此神奇之物。
关于此物的妙用,这岂不是说……
良久,祈震北才将红砖放下,徐徐道:“本相也并非蛮不讲理之人,你若将此物炼制之法完整的说来,本相……自不会亏待你。”
柳白精神一振。
又到了谈判的时候,第二回合了。
低着头,柳白幽幽道:“让小人交出来倒也不难,不过,相爷得到了烧制之法,又会如何做?”
祈震北一愣,徐徐道:“本相自会将此物献给朝廷,献给陛下,如此一来,我大楚国力……必然再上一层楼。”
“错!”
密室里,响起柳白的低喝声:“那相爷便要大祸临头了!”
此刻的柳白毫无保留,将深深隐藏的锋芒显露出来,不等相爷反驳,便又喝道。
“相爷可知功高震主。”
“相爷可知狡兔死,走狗烹?”
“相爷可知鸟尽弓藏!”
一声声,一句句金石良言,伴随着电闪雷鸣的声音,好似一记记重锤敲打在了祈震北心头。
让这位大楚左相国身躯猛的颤栗,眼珠子瞪的老大,吃惊的看着柳白,整个人都被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