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了整身上的衣衫,柳白推金山,倒玉柱,在坟前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同时高声念道。
“爹爹一路走好,儿子给您送终啦!”
“咣,咣,咣!”
三个响头磕完,烧了黄纸,洒了纸钱,这就算全了父子之义,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入土为安了。
行了大礼,安葬了老牛叔,柳白爬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又在坟前盘膝坐下。
瞧着这一捧黄土,一座新坟。
柳白心中突然空落落的,总想絮叨点什么:“老牛叔呀……”
可话到嘴边又无从说起,这位老爷子呀,是个典型的大楚武卒,年轻的时候满脑子想着建功立业,保卫大楚,可又换来了什么?
换来了一身的伤,还打了一辈子光棍。
他用一具残躯,孤苦一生作为代价,以及万千军中同袍的命,换来了当今大楚左相国祁震北的荣华富贵。
这事儿其实不难理解,尤其是对柳白这样的穿越众来说,见的太多了,历史书上不都是这么写的嘛。
当今世上,七国争霸,大楚能传承千年而不灭,国力稳稳压在其他六国头上,皆因楚人尚武。
楚人非但尚武,且出了名的忠君爱国,如此才成就了大楚千年不灭的传承,可柳白并非楚人。
他感受不到这份属于楚人的荣耀,他只是替老牛叔感到悲哀。
“值得嘛?”
盘膝坐在坟前,柳白不由得喃喃自语:“你临老了,死了,祁相可曾为你落下过一滴眼泪?”
对此柳白下了个两个字的评语:“愚忠!”
摇了摇头,许是触景生情。
柳白想起了那首传唱千古的名诗:“泽国江山入战图,生民何计乐樵苏,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诗可真是太应景了,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泥,柳白也该回府了,再晚……
他又该被那个肥婆罚饭了。
最后看了一眼老牛叔的坟,临走前还摇着头,留下了一句话:“肉食者鄙,未能远谋,哎。”
可就在此时,柳白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女子声音:“竟敢暗中非议当朝左相,你好大的胆子。”
这声音清幽可人,好似空谷幽兰。
可是把柳白吓的一个激灵,倒吸了一口凉气,顿时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他万万想不到身后竟然有人
“谁!”
柳白旋风般转身,之后便愣住了,他瞧见了一个绝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