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他重重的放下电话。
看了眼薛明清。
贺老二冷笑:“周汇金改造老城区的计划书中,可不曾提到某外资,会先给我们青山拿几个亿的项目保证金(预防项目烂尾)。但娇子集团‘投桃报李’改造天府宽窄巷,则是先砸出了三个亿。这份诚意,周汇金招来的外商,能拿得出来吗?”
薛明清的腮帮子,不住地鼓。
根本无法回答贺老二的问题。
“那我们就看看!天府群众会不会,力保他们的宽窄巷吧!毕竟崔向东对宽窄巷,可没什么认同感。该拆就拆,该砸就砸。”
贺天亮继续冷笑:“如果,天府宽窄巷真要是被拆了,呵,呵呵!周汇金同志,当为首功。天府人民,铁定会世代牢记他的丰功伟绩。”
薛明清——
双拳紧紧地攥起。
贺天亮嘴上说的是周汇金,其实特指薛明清!
“好了。”
看薛明清濒临暴走的边缘,商玉溪及时抬手:“先散会。”
崔向东敢偷家薛明清、敢去刨根上官家!
这两件事虽说对江南商家,没什么影响,但却值得商玉溪和老爹,好好的协商下。
他快步出门。
古玉等人随后走出去时,全都下意识的看了眼薛明清。
“崔向东,你还真敢作死。”
空荡荡的会议室内,薛明清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后,冲门外喊道:“路远,给我拿电话来。”
始终候在门外的路远,赶紧快步走了进来。
低声说:“阿姨(上官玄凤)在今天早上,您刚开会时到几分钟之前,接连给您打过电话。”
“嗯,我知道了。”
薛明清闷声说了句,对路远摆了摆手。
路远转身快步出门,关上了房门。
薛明清呼叫上官玄凤。
即便心情很不好,可语气依旧温柔:“凤儿,是我。”
“明清!”
此时已经从天府,火速赶到女人村的上官玄凤,听到薛明清的声音后,就像走丢了三个月、终于看到爸爸的孩子。
不顾现场那么多人。
就激动、委屈的尖声喊叫:“崔向东逼死了明秀、明云(明字辈,比秀字辈高,上吊来保卫祖宗基业)两个长老!他派来的拆迁队,推倒了如凤老祖曾经居住过的西厢房!推倒了善红老祖居住过的老宅西墙。他该死!他该死啊。”
听到她的尖叫声后,跪了满院子的女人,全都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她。
这是女人村的祖祠。
这满院子的女人——
全都是从全国各地,用各种交通工具、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娘家的豪门贵妇。
足足四五十个人之多!
所有人都头戴白绫,跪在冷冰冰的地上。
跪在最前面的,则是村长上官秀红。
这么多人,也仅仅是国内的一小部分。
由此可见长安上官在大江南北的布局,是多么的深远,广泛,隐蔽。
根遭到了威胁——
这是长安上官家在近五百年来,从没有遭遇过的事!
“崔向东毁我祖宅,惊我祖坟,威我祖祠!我长安上官家——”
三长老上官明玉,此时高举着拳头,嘶叫:“誓杀崔向东!他不死,我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