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对你,情不自禁(第2页)

  于是她左手探入上衣口袋,想摸手机呼叫林溯。

  结果她那点小心思被沈惊觉当场拆穿,男人左手敏捷地捉住了她的另一只手。

  眼见完全被禁锢,唐俏儿只能大喊:“来人啊……唔!”

  向来冷静沉着的沈惊觉被这小女人一喊顿时乱了方寸,心底登时涌上一股躁动的急火,直接以吻封缄!

  他薄唇欺了上去,将唐俏儿的呼喊声尽数吞没。

  唐俏儿瞳仁深深一缩,脑中像炸开了颗迷雾弹,霎时一片空白。

  沈惊觉温温热热的呼吸包裹着唐俏儿颤栗的柔唇,握着她手腕的掌心汗涔涔的,额角也泌出细汗。

  上次这样吻他,还是他醉酒后乱情。

  这次吻她,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借口。

  沈惊觉,你们已经离婚了,这样做不对。

  但情不自禁,不就是明知道不对,却还是控制不住那蠢蠢欲动,想要进犯的心吗?

  思绪至此,沈惊觉便心跳如狂,那引以为傲的自控力在这一刻摇摇欲坠。

  他眼神越发乱了,眼见染红,起初只是不想让她发声,可现在,他的吻猛烈的,像要恨不得将她拆吞入腹。

  唐俏儿原本还有一颗誓死不从,负隅顽抗的心,可身体被他驾驭着,唇舌与他纠缠着,呼吸被他掠夺着……慢慢便力不从心,在他身下渐渐柔软了。

  好气……好恨!

  一滴晶莹的泪,泌出眼尾。

  她只是一个曾经迷恋这男人十三年,最终爱而不得的可怜人。她到底造了什么孽,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老天爷要一再用这种方式,羞辱她。

  “沈惊觉!你xx妈畜生!”

  一声响彻走廊的怒吼,林溯瞪着猩红的眸子飞奔过来,用尽全力将沈惊觉从唐俏儿身上拉开,然后一记重拳狠狠打向他的面门!

  但他的拳在沈惊觉这个身手不凡的男人面前,还是太慢了!

  男人身形向后一仰,快如闪电地躲开了这一拳。

  “阿溯!”

  唐俏儿

  嗓音嘶哑着唤林溯,可此刻他哪里听得见!

  他满脑子都是大小姐被这狗男人强吻的画面,满眼都是沈惊觉薄唇上嫣红勾人的胭脂!

  “沈惊觉……我要剐了你!”

  沈惊觉眸色一缩,不禁皱了皱眉。

  林溯是跆拳道黑带六段,曾经一双霹雳腿也是明动盛京。此刻他旋身而起,高抬长腿向沈惊觉的胸口踢去!

  然而哪怕他用尽全力,对沈惊觉这个过于强悍的男人来说。

  还是太慢了!

  就在他抬腿的刹那,眼前的男人身形一闪,他还来不及反应,沈惊觉便移至他身后,大手扣在他肩头,五指倏地一收。

  林溯顿觉一股刺骨的酥麻传遍全身,身躯不受控地下沉。

  这是什么邪异武功?!

  他以为除了武侠小说,现实世界根本不可能出现这么阴诡的身手!

  但唐俏儿一眼就认出,这是军校传授的近身格斗术,她四哥白烬飞也会这招。

  只要速度够快,找准穴道就能够轻松制服对手,但光是前两个条件,一般人没有个五年特训都不可能做到!

  “够了!沈惊觉!”

  唐俏儿将身体还在发麻的林溯搂紧,要不是她搀扶住了他,这个一米八八的大男人很可能就会跪在沈惊觉面前!

  “大小姐……我没事……”林溯气喘吁吁,嘴上安慰她,身上根本使不出丝毫力气!

  “站都站不起来了,还说没事?!”

  唐俏儿心里担忧着林溯安危,眼眶灼红,愤恨地瞪视着站在那连头发丝都没乱一分的沈惊觉,“当着我的面,你竟然对我的人下这么狠的手?

  沈惊觉,你还是人吗?你这副徒有其表的皮囊里装的是狼心狗肺吗?!”

  男人心口一刺,黑如暗夜的眸泛起赤红,大有种给他人作嫁的挫败感。

  “是他先朝我下手的,你难道没看见吗?更何况,我并没有伤他什么,到了晚上穴解了,他行动自然会恢复正常。”

  “别解释了,越解释,只会显得你越卑鄙,越龌龊!”

  唐俏儿眸底噙着的泪光扎得沈惊觉心脏生疼,他眼睁睁看着她抬起手,用手背狠狠在唇间一抹,就像用这种方式和他划清界限。

  “沈惊觉,你承认吧,你是不是后悔离婚了?”

  顷刻间,沈惊觉的心缩成一团,瑟瑟颤栗着。

  四目相对,她的眼神犀利得像一把手术刀,在虎视眈眈地对他进行残酷的解剖。

  半响,他都没给回应。连直截了当的“没有”二字,他都说不出口了。

  只剩最后的矜持。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唐俏儿声音颤抖着,却笑得艳丽无方,“但我告诉你,即便你后悔,也请把你见不得光的心思烂在肚子里。

  你对我产生感情,真是对我人格,最大的侮辱。”

  ——“我受够了,白小小。没有爱情的婚姻,于我而言是分秒折磨。”

  ——“柔儿要回来了,你要让出沈总夫人的位置。”

  将离婚协议丢在唐俏儿面前的那天,所有他对她说的那些残忍的话,再次如洪水猛兽向他袭来,撕咬得他体无完肤。

  ……

  沈惊觉浑浑噩噩走向地下停车场。

  他都不知道这一路自己是怎么走到这儿的,头痛欲裂,四肢僵硬,仿佛连中数刀伤濒临死亡的伤者。

  在看到韩羡的刹那,他全身的力气都耗尽了。

  “沈总!”

  韩羡见他脸色极差,忙迎上来将他搀扶住,急声问,“您是不是头疾又犯了?快上车,我给您拿药吃!”

  头疾能用药来镇定。

  可是,心病要拿什么来医啊。

  “阿羡,我不明白……”

  沈惊觉双手抱头,喘着粗气问,“当初跟她结婚的我,从未将她放在心上……对她那么差劲,她竟然还对我不离不弃。

  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对她好了,她反而对我……这么残忍?”

  韩羡重重一愕,眉心紧锁着,看着被万般疼痛折磨的男人,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半响,他才长叹一声,轻轻回道:“沈总,因为曾经的少夫人,很爱很爱您。”

  可是现在,她不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