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伯特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林默会打比利的主意,甚至如果有可能,他也不介意,可惜的是没有这个可能。
“来的路上,我已经试探过比利的意愿,虽然没有直接问、直接答,但我清楚能感觉到,他的心里是抗拒与拒绝的,以我这段时间对其性格的了解,这基本已经等同于不可能。
而且,那场战争,对他的精神与身体都带来了巨大伤害,你别看他表现得和霭如常人,但其实其脾气极其倔强,有时甚至很不稳定。
说点直观点的,那场战争已经过去了二十六年,他退役得更早,而在刚刚,您仅仅看了我们几眼,他便觉察到被人盯上,可以说那是警觉,但在我看来,他是从来就没有从那场战争中走出来过,我想这便是他抗拒与拒绝的根本原因。
至于身体,别看现在好像还挺健康的,但其实伤病,那是从退役前便延续至现在的,身体早已受到了巨大伤害,已经支撑不了他做太多事了。
所以,不管内心,还是精神与身体,其实都不适合让他留下来,曾经的辉煌都已是过去,留下的只有身体与精神上的无尽折磨,他已经没有能力再经历一次。”
林默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最终点了头,道:“若有需要,我可能会往你招幕的人中安排一些人,这应该没问题吧!”
赫伯特松了口气,点了头,他还真怕林默不择手段,将人留下,去前他便听过不少可能与林默有关的传闻,此次来后听到的传闻更多更惊人,他已经对林默生出了几分畏心敬心,真若强硬,他真不知自己能否拒绝得了。
“正常学习狩猎和进行狩猎活动完全没问题,让他们主动一些便是,在狩猎的事情上,比利是从不藏私的,而他也是凭借这些在战场上取得的成功,能学去其实已经能非常受用了。”
林默点头,此话不假,哪怕仅是王者所掌握的基础,能完全学到掌握的,能有凤毛麟角的一小撮,那都是不得了的事儿了,其他人能学个基础的基础,那也不赖,不必再强求更多。
“对了,比利为培训编了一本狩猎手册,他养伤期间,我还想着为其出版一本传记,他拗不过我,将其参战经历原原本本讲述并记录了下来,其中有大量涉及狙击作战的案例、知识、战术等等这些,我这次将原稿、副稿以及整理补充的一些资料都一并带了过来。
此外,还有其当年的助手,为澳军编纂的游击系列教科书,里面也夹杂了大量相关案例,另外,我还收集了一批澳军的教科书、军事读物、军事着作等,也一并为您带了过来,目前还在手上,原本是想让林家代为转交的,但既然碰上了您,您看该如处理?”
“…有劳了…”林默点头,笑道:“难得还记挂着我的这些喜好需要,东西直接送我这边吧!记得别自己来,随便从新招揽的人里挑几人就行,明天你安排人把东西送到……”
林默给了个
这可是本人亲述亲写下的一手资料啊!里面有的可不止是传奇的战场经历,肯定也有着大量的战场战斗经验这些。
对狙击,林默知道的也多是一些理论上的东西,哪怕可能更加先进,但理论毕竟只是理论,在实战经验这些基础上是极度欠缺的,正好可用这来弥补一二,甚至可能还远不止一二。
“这些东西,沈比利知道你将它们带来了吗?”这事还是该问问的,虽然自己拿定了,但有当事人的首肯,那自然是更好不过。
“我带这些过来,比利是清楚的,我试探他后,他应该已经猜到了一些情况,在船上,他还为书稿补充了不少细节,很多补充资料也是他记录下的。
对于这本所谓传记书稿,比利的态度比较复杂,既想出版了,不让人忘却他曾经所做的事,但又不想出版,不想出版后可能需要一次又一次让他再回想起曾经一切,所以这份书稿能有这么个去向,比利是默许也应该是愿意的。”
林默点头,郑重道:“放心,将来机会合适了,这份书稿我会亲自让人整理出版,不会让人忘记,他曾经所做一切。
另外,书稿我在利用前,会对其进行脱敏处理,也就是去除你与比利一切相关联的东西,不会给你们带来其他不必要的麻烦困扰。”
林默当着赫伯特的面,亲自郑重对书稿的使用,做出了相应规划与承诺,安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