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可不是和平时期,争功内斗的后果,可不是什么下台失势的,那可能是损失惨重乃至丢命的惨痛下场。
目前,对日情报反谍工作,情报二组、行动二组为主要力量,不出差错,将来也势必以两者为主或是其中主要力量。
虽然目前两方合作愉快,还有居中联络协调的共同领导徐顾煜在着,但将来可不一定能继续维系这种关系,甚至如何发展,都不是两边能控制的。
既如此,早早给双方营造一种底层行事守则,或者说是形成一种默契潜规则,且是让所有人潜移默化接受并愿意遵循维护,说不定将来能将能将内斗倾轧控制在一个较低烈度范畴内。
“林队,出大事了,刚刚我反馈完情况,情报处那边便传来了消息,有人假扮警察混入警察厅,将昨日被抽调的一名警员灭口,接着假警察在逃跑途中,见逃无可逃进而开枪自尽。”
听着何长文的汇报,也站起身来,不停走动转圈,皱眉思索。
“被害警员是谁?他是什么情况?”
“一名年轻警员,进警局两年左右,本地人,不在最少那张名单上,但因昨天抽调后的一些举止,出现在扩展名单上被监视,让您猜中了,可能是被策反收买……”
“…不…”林默摇头否定,说道:“闹出这么大动静,肯定会在最短时间传遍全南京警察系统,而且拦都拦不住,封锁都封锁不住,抽调者中有问题的,肯定会警觉或意识到什么,可以说,我们阻隔营造的信息不对称、猜忌等等谋算,直接被撕开了一道大口子。
这个时候,只要随便找名被抽调的警员祸害,就能向那些有问题的人发出讯信警示,更别说还选了被我们监视的一个,最终还把我们的人引了出来,对方压根无须动自己人,所以他只是一个被牵连的无辜者。
怪我,没事先预料到这些家伙会如此丧心病狂,下手会如此恶毒狠辣。唉!牵连到了无辜人啊!想不到昨天还沾沾自喜的得意,今日却是拿一个无辜人的命做结局。”
林默有点心塞失落,何长文赶忙道:“林队,办这些事,总会有人牺牲付出的,昨夜为打击那些匪徒,依旧有军警负伤乃至牺牲,还被匪徒伤害的民众,他们比我们这些职责在身的人更无辜,就算被我们牵连了,多替其照顾一下家人后代,也算尽到那份心那份力。”
“…呼…”林默呼了口气,神情有些好转,感叹道:“摊上这么个世道,如之奈何?只能认命,没得选啊!”
何长文见林默回过了神,赶忙岔开话道:“林队,现在首要的是怎么应对,那边可能已经是无计可施了,挑明让我问您办法。”
林默沉吟片刻,道:“放出风声去,被害警员因是日谍下线,而遭灭口,悄悄转移其家人,记得露出破绽,像是被人绑走,接着明着带人去其家中,然后再放出风声,说是被绑走灭口,秧及家人。
谋算被破,那就把握时机,算计回去,记得把消息多流传开点,警察系统内知晓详情的人多,相关人员可能会识破,但散播开来,那些不知内情的,被他们发展的下线内奸,就不信他们会无动于衷。
就算没有动作,双方也得陷入猜忌怀疑中去,关系出现无法弥补的裂痕,甚至心思向背,就如之前在处里的那次宣讲挑拨行动,正好借这次机会,把这些东西散播到更大范围。”
“…这…这…”刚刚还心软了一下的林默,突然转变得这般坚如铁石,拿死人甚至其口中的无辜者做文章,一时让何长文有些晃忽失神。
“林队,这~不太地道吧?人已经死了,还败坏他的名声,这不大好吧?”
“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啊!就算我们不这么搞,多数人也会这般认为,既如此,还不如干脆让我们利用起来。
为何不澄清呢?这种事不是我们说明解释一下别人便会信,甚至越解释反而会让一些人认为是在遮遮掩掩,出现越解释越黑的情况。
而且此事我们不能办,甚至还必须钉死了,因为如果他是一个无幸者,那不说明,给我们办事会牵连无辜吗?警察系统会更加抗距与我们的合作、协助、配合这些,工作会不好开展。
至于其家人,带走安置到其他地方进行照顾吧!此事势必会被传得沸沸洋洋,不离开,难免会受到针对、排挤、指指点点这些,还不如换个地方,在我们照看下,还能更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