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田还有些不甘心,继续开口道:“我们可以不面对面进行接触啊!这次行动携带了电台,南京离得又近,直接使用电台交流,不仅快捷方便,还很安全。”
“安全?你想多了,如果使用电台真的安全,我们跟机关的联系会受到限制?也不至于陷入到目前的被动。
根据机关传达来的情报,情报处疑似已经掌握了定位到电台方位的手段,并且可以确定他们在积极组建筹备对电文的监听破译工作。
目前我们只能减少电台使用的次数和时间,发一封电文就要换一个地方,就担心被对方确定方位,哪里说得上便捷方便,而且联系过于频繁,还很可能被对方侦听破译出来,到时会更加麻烦。
况且我跟南京这边已经进行过接触,他们对于掺合我们这事的意愿并不大,而且他们好像在谋划着一个什么大行动,可能抽不出身协助我们。”
听完田中的解释,吉田面露衰色,本来以为还能有些援手,现在希望破灭,吉田有些手足无措。
“探查的事我带领余下的人亲自负责,明天就展开,我们必须得尽快出手行动,不然无法给上面交代。”
“这怎么行?中左阁下,还是我去,太危险……”
田中摆了摆手,道:“你们已经暴露,目前无法得知对方手中掌握了多少信息,你和古川最近不适合在城中露面。”
“中左阁下,请您相信我,我都是按您的指示,选择旅馆客店入住,三二天就进行一次更换,在外选择使用不同伪装露面,他们不可能掌握我的真实容貌。”
“可不能小看了这些人,想想上一组人的本事?他们就是吃了小觑这些人的亏,一切还是以小心为上。”
“可……”
“不用再说,此事就这么定下了,再者,我还有一项任务要交由你和古川君去办。
吉田,我记得你曾与我提起过一事,你的家乡有一家商社,在长江一线多有经营,规模不小,不知他们有没有金属、木材这一类的加工能力?”
吉田闻言,回忆了一下,开口道:“金属加工能力肯定有,这家商社在华主要经营的是矿产开采、冶金冶炼、运输贸易等等。
我记得有人向我提起过,商社在华经营着好几家金属加工厂,用来生产农具、生活用品、还有简单的机器零部件这些在华销售。
好像其中一处就在附近,我可以去找找,至木材加工,连机器金属零部件都能加工,加工木材应该不成问题。”
“那就好,你去找一下,记得带上这些套件,看看能不能尽快彷制出来,记住一切秘密进行,最好让帝国技工来做,如没有帝国的技工,那事后……”
“我明白……”田中说着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吉田立马心领神会点头应下。
“中左阁下,您是想彷制一些这种套件供我们使用?真有那个必要吗?我们手上……”
田中抬了抬手,道:“虽然机关为我们准备的武器不差,有从前线缴获中挑选的性能极好的步枪,也有花费不小代价购置的勃朗宁手枪。
但是,步枪在敌后不便携带隐藏,在城市中的也不好发挥,手枪倒是挺不错,但跟全副武装的那些人对上,根本讨不到好。”
见吉田不再开口,田中取出一张纸递到面前,继续道:“这上面是几个地址和对应黑话切口,我通过一些渠道弄来的,这些地方经常有非法交易进行,其中就有进行军火买卖。
到时你记得去接触一下,购买一些跟套件匹配的驳壳枪,记住少量多次购买,再多买一些备用,尤其子弹要多弄一些。”
吉田皱了皱眉,道:“中左阁下,我们此次行动经费并不多,之前探消息花去不少,可能已经不足以支持购买这些武器了。”
“经费的问题你自己想办法解决一下,可以跟商社那边商量下暂借一些,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动用武力方式解决,不能暴露给对手太多的行迹,否则下一次可能就不会有今天这么幸运。”
“中左阁下,就不能申请一些经费或武器?非要我们自己冒险解决?”
“不自己解决还能怎么办?现在机关经费也不充裕,大家都盯着呢!如果手上有成果,狮子大开口都不是问题,但我们没有,开口就是自己找罪受。
至于武器,我们在长冮这边的物资输送渠道,之前已经被对方破坏,目前暂时没有成规模输送物资的能力,我们携带的这些武器,是机关花费极大代价和心思才送到我们手上的。
少量运送倒是个办法,但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风险也会飞速增加,我们可以通过一些手段阻隔风险,但输送力量很大几率再次蒙受损失,让南方的谍报局面雪上加霜。”
“唉……”听完这些,吉田重重叹了口气,苦笑道:“这次行动真是够憋屈的,要人人没有,钱和武器还得自己想办法,真是……”
“这就是在敌区我们目前所面临的局面了,谍报力量一旦遭受到较大损失,尤其一些关键节点,局面就会立马急转直下,导致我们的行动束手束脚,甚至陷入恶性的循环,前期的失利会给后期的更多失利埋下种子。
这也是我不想因这点事就让我们的谍报力量损失,否则我们所面临的局面可能会更加艰难,自己能够解决的问题,还是尽量不要再给他们增加负担,这对两方都有好处。”
“这种时候,要是能沉住气奈心积蓄力量,慢慢恢复实力,应该会是个更好的选择吧?”
“我知道你对此次行动有些意见,给人找回面子,我心里也不乐意,但既然别人下了命令,我们也选择了接受,那就要尽自己全力去做,而不是纠结于心中的不满。
况且我们的行动也并非没有意义,你刚说的低调、隐忍是一种处置方式,但狠狠还击回去,将他们打怕了,让其减小乃至放弃对我们的针对,同样是一种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