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点力啊!你们他娘在玩过家家呢?”
“噗……”林默冲过去大吼了一句,然后直接跳进了泥坑。
“你…出列…跟我演示…”林默指了一人,让其出来做示范。
“进攻我……”林默示意,队员迟疑了下,抡起拳头,狠狠向着林默的头而来。
“噗彭……”下一秒,林一把抓住队员小臂,一个回身,就是狠狠一抡,一个过肩摔,那声音,听着都疼。
“再来……”林默喊了一声,刚起身的队员,也上了火气,一个鞭腿向林默抽来,直接带起风声。
可林默只是稍一蹲,再借力打力,双手对鞭腿向上一用力,鞭腿就从林默头顶滑过,落空的队员,一下失去重心,被自己摔进泥坑。
队员不服气,接连攻来,但都让林默三二下化解,反倒让自己狠呛了几口泥,彻底没了脾气。
“归队……”林默指了队伍一下,队员屁颠颠回去了,林默也没多管他。
“这…才叫格斗…刚刚你们那叫干嘛?演戏吗?还是湖弄鬼?还是表演给黑白无常看,让他拘你魂的时候,下手轻点?”
林默环视一圈,凶狠的气场,让在场众人,心底不自觉发麻,真真让他们有种身处于魔鬼训练的那种感觉。
“你…你…调换位置…你…”
回到岸边,林默直接指着人,开始给他们调换对练对象,差不多把原先捉对的都换了一遍。
“鉴于你们刚刚的敷衍态度,今天的整体训练强度…加三成…这不会归入你们这个周的整体训练强度内,是额外的加罚…继续…”
“杀……噗彭……”这一下,众人不自主的下了死力气,喊杀声摔倒入水声不绝于耳。
“看来这活还得你来啊!”看着格斗训练前后的差距,郑君山苦笑着无奈摇头。
“不……”林默摇了摇头,严肃道:“是你还没有把思想和态度端正过来,你的心底,还保留着粗浅的兄弟同獠思想,他束缚着你没有端正的态度对待此次工作。
老郑啊!咱们是要战斗的,你要是真把他们当兄弟同獠,那就该当个铁面无私的魔鬼教官,狠狠地操练他们,往死里练。
对于我们这种,将要在枪林弹雨中摸爬滚打的人,任何放纵、退让、得过且过,将来付出的可能都是命。
因为枪林弹雨不会在乎这些,想要活下去,靠的只有一身实打实的真本事,所以训练场上的铁面无私,才是你对兄弟同獠最真诚的关照。”
“我明白了……”郑君山只是回了一句,拎着扩音器,来到岸边疯狂怒吼,背在身上的枪,点射连射不停,好似在渲泄着不满,林默能清楚感觉到,训练的氛围发生巨大的改观。
林默就这么静静看着,等郑君山口喊干了,才上前给他端去了杯茶。
“老郑,你还得注意一点,金凋这些人有三个来源,虽然被分在了不同小队,之前也进行过一次训练进行磨合,但刚才我看了下,他们选择的对练对象,不少都是之前同波人间捉对,这说明他们还没彻底融合。
之后的训练,像是涉汲合作对抗的,你就把他们打散开来,别管他们是不是一个小队,要彻彻底底分开,务必把隔在他们间的那层膜搅个稀巴烂。”
两人又交流了会儿,林默便放心把这交给郑君山,去了训练场里的读写室,开始书写喊语、作训、注意事项等的内容或补充,靠着历史记忆并结合目前的实际情况,埋头写了好几小时,足足十来页。
把东西放到郑君山在训练场的临时宿舍,又去通讯室问了下,没什么情况,便默默离开了,路上还遇到了带人扛回一箱箱黑火药和引线的朱三宝。
朱三宝,也就是替林默准备东西的那名队员,没多出彩的来历,孤儿,以前在地主家当长工,后来遇上招兵,被地主家逼着替对方儿子顶兵役进了军队,开始因体格还不错,被选进了主力部队,因为性格有些老实,在军队没变成老兵油子,倒还练了些本事,后被情报处选中做了行动队员。
回到院子,问了下,还是没消息,林默又向刘震山和徐科长汇报了这事。
本来林默以为今天没戏了,可不成想,太阳落山,天空还泛着鱼肚白时,杨云程又来了电话。
林默也没什么抱怨的,把柱子和余大胜叫过来伪装一番,就开车向约定的地方而去。
在快到地方时,车驶进了一条人影稀疏的小巷,中途车停了下,刘大柱提着个箱子,快速下了车,七绕八拐不见了踪影。
车到了地方,杨云程就在门口候着,林默下车也没马上认出,只是多打量了这边几眼,刚认出,林默就已经到了跟前。
“走……”林默轻轻开口,让杨云程确认他的身份,脚步不停,看着就像是平常的擦肩而过。
杨云程愣了会儿,才给反应过来,假装四处观望了会儿,才作失望模样转身进了饭店,小快步跟上林默。
路上,杨云程给林默说了下情况,许博文确实离京了,不过也没回去,而是到了离南京不太远的句容,得知消息,杨云程借了辆车就往句容赶,来去就是一个劲开车,总算在太阳落山赶了回来。
这家饭店三楼,是私密性很不错的大包间,杨云程给选了最偏是不起眼的房间。
一开门,林默差点没给呛晕,屋内一片云蒸雾绕,全是烟气,白茫茫的,那烟升起处,林默都看不清人脸。
“唉呀…你怎么又抽起来了呢?…”杨云程嘴上抱怨着,快步过去抢过烟给熄了。
林默在门口扶着门,侧身让开门口位置,给屋里通通气,做完才有心情打量起屋内情形。
桌上饭菜看着已经上齐,菜菜汤汤齐备,鲍鱼、海参、乳鸽等菜色诱人,是异常的丰盛,看来不管什么时代,这娱乐行业的赚钱能力都不赖。
对于饭菜,林默也就关心了一下,目光投向了坐着的客人,脸庞清瘦,手臂枯细,粗看衣冠整齐,但细看就不难看出,并没有用心穿带拾掇,估计就是随便弄下湖弄了事,甚至可能都不是他自己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