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听完,缩了缩脖子没再多言,流窜他可不愿意,那就没一天安生日子,还是这里日子安逸。
“大哥说的不错,但想老实经营这里怕没那么容易,金阿大也带人来了,昨天便来了几百号人,今天又拉了千多号人。
林林总总,算上四处去打听消息的,怕是能有近二千人,上千条的枪,而且水警那些也动了,难保不会顺带把我们搞了。
另外,据说昨夜,因误会引起了好几次混战,死伤好多人,那个想找我们麻烦的神秘敌人,难保不会借机会,刻意引发混战,借其他人的手,把我们害了。”
单老大听得直挠头,尤其听到老二随后介绍的详细情况,两百多号人的水匪,直接被打得一个人不剩,更是面色凝重。
“只能多做准备防范了,若是现在放弃此地离开,我们怕是再难有立足机会,另外,跟送鱼的那些人说一声,这几天周围比较乱,便先不开业了,以免别有用心的人混进来。”
“…好…”老二点头,稍做了点补充,便带着众人下去安排了,天色放明,出现在周边的人越来越多了,可不能大意。
……
在城里,正时刻关注着城外情况的特高课,还来不及高兴呢,便锅从天降,直接打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怎么没有提前探知此情况?等上了报才知晓。”
手拿报纸的竹内,眉头紧皱,忍不住质问出声,反应这般迟钝,着实让他很不满意。
松下闻言,先恭敬认错,这才有些无奈道:“知道这消息的,都刻意避着我们的人,我们是最后知道才知消息的这一批,甚至没有这报道,我们都不知何时才能知晓。”
“这很明显就是栽赃嫁祸嘛!那些人也信吗?还有一千六百吨黄金的宝藏,这也太离谱了吧?何况那黄金还根本不是我们换出去的。”
竹内嘴上这般开口,但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只是还抱着几分侥幸罢了。
松下一脸苦涩,道:“根据目前初步了解到的情况,物证、人证都俱在,时间、动作都对得上,说不是根本没人信。
最麻烦的,是确实有这个宝藏的传闻,而且上海的一些白俄人也动了,根据消息,高尔察克当年确实从沙俄金库中,运走大批黄金。
具体数额不清楚,说一千六百吨也过于夸张,但可以确定,确实有黄金最后下落不明。”
“有办法澄清一下吗?或者栽脏回去?”竹内还是不死心,这事可不能沾上,不然他们有的麻烦了。
“很难很难!传闻中还有很多消息证据,或明或暗指向我们,而且不管真假,涉及这么大一笔钱,都必然会有人想要一探究竟。
最主要的,说有人嫁祸很难取信,说证据是伪造,那对方怎么知晓沙俄库金的标识这些,据传有人对比后,很多细节都能对上。
而且据传有人将那黄金,拿去仔细检测了,黄金中所含杂质,也与沙俄时期所开采的黄金一致,反正还有很多证据,都在佐证着那就是真的沙俄库金。
若说证据为真,对方如何搞到沙俄时期的库金?栽赃回去,那更说不通了,若对方得到了宝藏或有线索,怎么可能会拿出来栽脏我们呢?”
竹内听得都快咬碎了,缓过神来,思量后问道:“你说的人证物证怎么回事,物证还能理解,但人证是什么情况。”
“据了解到的情况,是有一家银楼与人换了一笔黄金,来人明确要求必须是九七八成色的十两标金。
而换给对方的,是一批被火烧锤砸还剪成小块的黄金,有些金块上的标识还隐约可见,银楼掌柜好奇将标识这些复原出来一部分。
也就是报纸上那张手绘图,其拿着四处打听,最后认为这可能与高尔察克宝藏有关,而且认为换黄金的,乃是我们派去的人。
据传闻,是其担心自己知晓了秘密,被我们发现遭灭口,也自认为没能力找到黄金,于是便将消息卖了出去。”
“…嘭…”竹内一拍桌子,恼火道:“难道把消息传出去,就不怕我们把他收拾了?”
“已经放出流言,说过去找麻烦便是坐实这消息,但我们不去,估计也一样,认为我们心虚掩饰!”
“…真狠呐…”竹内嘀咕一声,一屁股坐了回去,何止是去不去的问题,他们做什么,做不做,都会被有心人恶意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