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须将其战胜,让江湖人明白,铁家不是可以随意来挑战的。
诚如你们所说,那小子的确是难得的俊才,可我们若不战而将他奉为上宾,传扬出去,江湖人定然不认为我们是爱惜人才,反而会认为,是铁家畏惧那少年。
况且,你们又不是不知,治愈若冰谈何容易,岂是懂一点医术就能做到的。
相较而言,我更相信牛大师所说的少年玉雕大师。
毕竟,他能制作出这块玉符,就说明他了解极阴体质,并且掌握相应的治疗手段。
我会许以他高官俸禄,财富财宝任他索要,我还就不信了,他不肯出手医治若冰。
你们也不必担心,我不会刻意伤害那小子。
只要将其战胜,维护住铁家威严,随后,还将以礼相待。”
铁新良这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语,真挚诚恳,头头是道,条理清晰,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无法反驳。
此时,他们终于理解了老祖如此固执的原因为何。
每个人所处的位置和高度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各异,解决问题的手段与策略更是大相径庭。
身为铁家老祖,将家族的荣耀视为生命般重要,这种做法并无不妥之处,甚至可以说是理所当然。
铁万宇、罗神医不再言语,其他人也都无话可说,整个场面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就在这时,一个悦耳动听却又柔弱无力的声音传入众人耳畔。
“爷爷,你若败给少年军官,该当如何?”
铁新良闻言,就是一怔,紧接着用力摇了摇头,充满自信地回答道:
“那绝无可能!”
“我是说假如呢?”
铁若冰再次追问了一句。
“根本没有假如!”
铁新良依旧坚定地摇头,决然否定。
对于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种事情,他连想都没想过。
更何况,即便真有这样的状况发生,他也绝不会做出任何承诺。
家族规矩不可更改,铁刚必须承受应有的责罚。
“父亲,若冰说的只是一种可能,您老可曾认真考虑过?”
王夫人诺诺地插话道。
她与女儿心有灵犀,都希望能从老祖口中得到一个明确的说法和保证。
“这有什么可考虑的,我若真打不过那小子,不是还有你家万常吗。”
铁新良虽然给出了回复,却还是没有实质性的答案。
很显然,他是铁了心要将擂台挑战进行到底。
“我觉得,万常不会出手。”
王夫人的话,令铁新良甚感诧异,不解地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少年身份不一般,万常应该了解,所以,他不会支持您老的做法。”
王夫人只稍稍透露出一些消息,并没有详细解释其中缘由。
不是她不想对老祖说明白,而是这种场合,她无法说的更多。
然而,性格倔强却又傲慢的铁新良完全没有领会,怒声吼道:
“身份不一般又如何,他就是一号首长的私生子,老夫今日也要好好教训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