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句话,既是她心中所想,也是替父亲据理力争,更有着帮助少年军官的心思。
“若冰呀,那小子狂妄自大,说话并不可信,不可指望。况且,咱们还有少年玉雕大师呢,我相信牛大师所言,只有少年玉雕大师,才能治好你的寒疾。”
对待宝贝孙女,铁新良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严厉和霸道,说话也变得柔声细语起来。
听闻此言,铁万常惊讶的如同当时的铁若冰,连疑问都是如出一辙。
“什么?少年玉雕大师?玉雕大师还是少年?他还能治疗寒疾?”
铁新良嘴角微扬,神秘一笑,指着铁若冰胸前的玉符说道:
“少年玉雕大师便是这个玉符的制作者,你回来正好,明日就带上牛大师,一同前往安宁,去寻找那位传奇少年。无论他提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要官给官,要钱给钱。”
铁新良显得自信满满,得意洋洋,似乎看到了少年玉雕大师已被成功招揽而来一般。
在他的意识里,牛大师口中描述的那种人压根儿就不存在。
所谓性格孤僻、冷峻傲慢,也要分对谁。
你的身份低微,得不到少年玉雕大师的礼遇,理所当然。
至于说什么不贪图名利,简直就是胡扯!
只能说明,你所能提供的诱惑还不够大,不足以引起少年玉雕大师的兴趣罢了。
对于他这位“无冕之王”而言,则完全不同。
论及身份地位,他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谈及财力,铁家富可敌国,甚至国家的财富都能为其所用;
说到权力,在华国几乎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只要少年玉雕大师开出价码,提些条件,就没有满足不了一说。
然而,与他的神情相反,屋内众人都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情。
牛大师完全不认同这种说辞,但慑于铁家老祖的官威,他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没有当众予以驳斥。
少年玉雕大师乃是世外高人,怎会如你说的那般庸俗。
若是他贪图钱财,还用得着跟你铁家要,随便制作一件玉符,就能轻松赚到十多个亿。
罗神医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毕竟,他不过是铁家的供奉罢了,公开反对老祖,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铁若冰也是一样的心思,不能当众提出异议。
她既不认为少年玉雕大师会为了钱财而来,更不同意爷爷对少年军官做出的判断。
她聪慧伶俐,对爷爷的性情了如指掌。
爷爷为人独断专行,所做决定,越是公然反对,结果越是事与愿违。
唯有待四下无人时,私下向爷爷袒露心声,如此,爷爷方能入耳。
兴许还能改变爷爷对少年军官的成见,做出明智之举。
铁万常陷入了沉思,思考着如何解决当前棘手的问题。
既然还有一位神奇的少年玉雕大师,那么女儿的病就多了一份希望,不必急于一时,没必要跟父亲继续争执。
他不可能陪同牛大师明日前往安宁,因为有更为重要的事情亟待处理,并且需要石全的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