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师父?”中年大汉的声音骤然变冷。
郑同沉默了一下,接着说道,“小弟一时口误,请师兄见谅。是石...是太极门铁剑峰的石长老叫我送一封信给葫芦门的孙舒云,他要小弟七天来回,因此小弟一路急行,无暇去见师兄你。”
中年大汉淡淡道,“佟师弟,你似乎忘了自己本来身份呀。
当年你一身脓疮,躺在臭水沟里等死,是谁救了你?你在太极门待了几十年,好像真把自己当成铁剑峰弟子了?”
郑同吓了一跳,急忙站起,“师父之恩,弟子须臾不敢有忘,若小弟做得有什么不妥,请大师兄责罚。”
屋中一时气氛变得甚是阴冷,好半晌,中年大汉才转了话题,“信呢?”
郑同急忙取出玉盒,“在这里。”
“信里写了什么?”
“小弟不知。”
中年大汉伸手抓向玉盒,郑同迟疑了一下,“原师兄,小心里面有禁制。”
“不用你提醒,我有分寸!”中年大汉从怀中取出一块碧绿的玉佩,法力注入,一道玄光笼住玉盒。
片刻后,他嘿嘿一笑,“居然没有禁制,看来石枫倒是很信任你。”
郑同神色有些不安,“师兄见笑了。”
中年大汉打开盒子,取出书信,在灯光下展看起来,郑同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中年大汉原师兄将信反复看了两遍,又仔细检查了信纸,确定并无夹带,这才将信笺按原先纹路折好,放回玉盒,“你明天照常送上去。”
“是,原师兄。”郑同微微松了口气。
原师兄端起酒碗,喝了一口,随即“噗”地吐在地上,“酸不拉几,这他娘的也是酒!”
郑同急忙从储物袋取出一个酒坛,“原师兄,你尝尝这个。”
这个酒坛只有两斤重,红瓷白盖,品相一看就非寻常。
原师兄打开坛子,放在鼻下闻了一闻,“好酒!这是岭南佳酿罗浮春。”
“原师兄好眼力!”
“嘿嘿,我这不是好眼力,而是好鼻子。”原师兄笑着斟了一碗,一口吞下,“好酒,比刚才那个马尿强了万倍。”
他笑过之后,忽然目光一凛,“师弟,我记得你从不喝酒,怎么身上会有如此佳酿?”
郑同一愣,“小弟知道原师兄喜好饮酒,因此事先备了一些。”
原师兄冷冷一笑,“师弟,你这酒是孝敬我,还是准备献给你那挂名师父拍马屁呀?我记得他可是好酒如命。”
郑同低声道,“是,这酒确实是...不过,若不投其所好,小弟也无法取得其信任,更不可能靠近宗门核心。”
“佟师弟,你这话说了很多遍了,可你混入太极门已经一百五十多年,到现在,什么进展也没有!”
郑同四下看看,转为传音,“原师兄,五绝剑法乃太极门无上秘笈,分成五处,小弟仓促之间,怎么可能偷得出来?”
“那你打算怎么办?听说你最近在藏经阁司职,难道准备去藏经阁偷五绝剑法吗?”
原师兄口气充满嘲讽,也没有用传音。
太极门若是黄岩老祖尚在,他还有些顾忌,如今连个元婴都没有,如何在他眼里。
郑同继续传音道,“五绝剑法当然不会放在藏经阁,小弟勤力做事,只为争取信任。只要我能晋阶金丹,那么铁剑峰极有可能将从革剑气传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