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恭胜摇摇头,“这怎么可能?若只是六阶七阶,还有可能,但这可是九阶炼银丝!炼银丝的提纯越往后越难,尤其从八阶到九阶。
此子今日才来参加九品器师测试,那之前还只是个学徒罢了,如何办得到?”
一旁的曾玉屏轻声道,“那倒未必!有些学徒常年从事提纯,单论提纯之技,也是极熟练的。再说此人乃假丹修为,功力是足够的。”
欧阳恭胜还是摇头,“就算他有这个本事,但贺道友发现此物时,开考不过三个时辰,中间还有做其他很多事,算他花两个时辰专门提纯。
玉屏仙子,你觉得此人可能在两个时辰内完成炼银丝五阶到九阶的提纯吗?”
这下,曾玉屏也没话说了。
宁四小姐微微一笑,“何必逞口舌之争,不如咱们就当场试试,若是这位叫石枫的考生能在两个时辰内完成炼银丝的提纯,就判他没作弊,否则就是作弊,取消资格,如何?”
聂千雄一听,马上就坡下驴:“此话有理。各位怎么说?”
他都先说了“此话有理”,其他考官如何反对,再说,这也确实不失为个折中的办法,于是乎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贺不凡张了张口,似乎要出声反对,但他眼珠一转,又闭上了嘴巴。
他这表情虽是一闪而过,却清楚落在石枫眼里。
莫荣斋叫过两名执事,低声吩咐,两人点点头,下去将三十二号炼炉,连同所有杂物全搬到台上来。
广场上一众考生见状,全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们也没听清高台上方才的争执,心中好奇,那名高个子大汉被抓住作弊,怎么还没被赶出去呢?把炉子搬到台上去,这是要干什么?
不过,此刻已经是四个时辰了,距离考试结束只剩两个时辰,众考生也管不了台上石枫的命运,只顾抓紧时间忙自己手上的活计。
礼台上的观众倒是隐约听到高台上的争辩,一时议论纷纷。
云儿气得瓜子也不吃了,一个劲在那咒骂贺不凡,顺便问候了他的家人,陪同的东丘悦只能随声附和。
倒是乾初道人,本来急躁得要命,见到此时情景,顿时松了口气,扯了扯闫二爷的衣服,“没事了,没事了,闫老二,坐下吧。”
反是闫二爷一愣,“没事了?怎么就没事了呢?”
炉鼎摆放好了,莫荣斋又拿出一卷炼银丝,先递给宁四小姐,“这卷是考试所用的五阶炼银丝,宁小姐,您请验看一下。”
宁四小姐没有伸手去接,“不必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