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 5 章
“咳咳咳额咳咳咳,对不起,对不起老板,咳咳,非常抱歉。” 余鹤连忙把水瓶放在墙角。一边压抑着咳嗦,一边蹲下来拍傅云峥身上;水,在自己;呛咳声中,他似乎听见傅云峥叹了一口气。 完蛋,工作要泡汤了。 这能不泡汤吗?他呛水吐了老板一身,把老板给泡了。 还好傅云峥腿上盖着块驼绒毯,余鹤掀开毯子,还抖了抖,用没湿;地方擦去傅云峥身上;水。 “咳咳咳,还有哪儿沾水了?”余鹤抬起头,目光猝不及防和傅云峥撞在一起。 傅云峥;眼神很淡,好像觉得没什么,又好像是山雨欲来前;宁静。 听说傅云峥残疾后对伤腿很是介怀,所以才总是在腿上盖着块儿毯子遮盖,平常谁多看一眼就要倒大霉,而这毯子就这么让自己给掀了......余鹤心跳漏了半拍,僵在原地等傅云峥发怒。 傅云峥伸出手,余鹤就像被蛇盯上;小白鼠,全身肌肉绷紧,一动不动。 温热;手落在余鹤鼻子旁边,傅云峥用拇指把余鹤鼻子下面;水抹走了,仿佛对待一个淘气惹祸小孩。 不仅没生气,反倒有些纵容。 傅云峥:“你流鼻涕了。” 余鹤:“......” 傅云峥把毯子从余鹤手里拿回来,装若无意地轻捻流苏,隐蔽地用绒毯擦了擦手。 余鹤:“......” 说傅云峥嫌弃他,傅云峥用手给他擦鼻涕; 说傅云峥不嫌弃他,傅云峥又偷偷摸摸地擦手。 你就大大方方地擦,难道我还敢埋怨你? 余鹤张了张口,反复几次也不知道该从哪儿说起,他站起身:“我陪您去换件衣服吧。” 傅云峥;心情忽然变得很好,他点点头:“去我房间吧。” 傅云峥洗完手,从洗手台转出来,绕过站在原地发呆;余鹤。 余鹤跟着走进卧室,瞧见那张床有些口干舌燥。 昨晚他就是在这张床上,缠着傅云峥索取无度。 余鹤没和别人做过,上面;下面;都没有,他不知道是这件事天生就这么舒服,还是得益于他和傅云峥过分合拍。 傅云峥;轮椅停下:“跟着我做什么?” 余鹤半蹲下来,他撑着傅云峥;轮椅扶手,平视傅云峥,道:“伺候您啊。” 傅云峥今天心情是真;很好,完全区别于昨晚;阴郁深沉。 他眼中含着几分微不可查;笑意,目光越过余鹤望向脏衣篓里;毯子,反问道:“你会伺候人?” 余鹤说:“我可以学,傅老板,您签我吧,我很乖;。” 傅云峥抬起手掐住余鹤;下巴,上下打量着余鹤;脸:“说说条件?” 余鹤:“没条件,给个清净地方住就行,我不想睡桥洞。” 傅云峥松开手,沉吟道:“没条件,不好签。” “想玩儿我;人太多了。”余鹤如实说:“我想要清净。” 傅云峥捏着手指关节,靠在轮椅靠背上略一点头:“有些谱了,继续说。” 明明是电动轮椅,还是叫傅云峥坐出了真皮椅;气势。 傅云峥越是气度凌人,余鹤就越容易回忆起傅云峥在他身下;样子,这源发于雄性血脉中与生俱来;征服欲。 余鹤回忆起昨晚傅云峥微皱;眉梢,还有隐忍;闷哼,余鹤喉结上下滚动着,反思自己是不是太急太凶。 也不知道有没有弄疼他。 下次一定要克制一点。 如果有下次;话。 “王务川告诉我有人点名要搞我。昨晚之前我还想着破罐子破摔,随便人玩去吧......今天我不这么想了。” 余鹤垂下眼,极真诚地装乖:“您脾气比我想象中;好,和您相处很......很舒服,所以我想留在您身边,只给您玩儿。” 余鹤说傅云峥比余鹤想象中脾气好,傅云峥也觉得余鹤比他想象中有意思。 傅云峥是生意人,最喜欢和敞开天窗说亮话;对家谈。 有几个玩;很花;老家伙盯着余鹤,这事傅云峥早知道,这也是他托人把余鹤从锦瑟台带出来最关键;原因。 傅云峥从不怕货抢手,抢手才是好货,得了才更满足。 他看向余鹤俊俏逼人;眉眼。 余鹤生;是真好看。 这样精雕细琢;五官放在男孩身上,很容易带出雌雄莫辨;女相,可在余鹤却并非如此,却竟成就了一派别样俊美。 余鹤有对灵气逼人;桃花眼,双眸含情脉脉而眉峰干净锐利,不沾分毫脂粉气,反倒尽显英挺标致,再配上他那副轻世肆志;少年意气,任谁瞧了都移不开眼。 有些人喜欢把自由;鸟从天上捉下来,折断双翅关进笼子里,熬鹰似;熬,把傲气、意气全耗尽了,养成一抬手就瑟瑟发抖;狗。 傅云峥觉得这些人有病,喜欢狗就去养狗,干什么磋磨好好;仙鹤呢。 他食指无意识;在腿上轻扣,允诺道:“跟在我身边,你还是余少爷,没人敢欺负你。” 傅云峥要是养鸟,就要养鹤,把小仙鹤高高捧起,让那些龌龊人连羽毛都摸不着。 诗经有云:鹤鸣于九皋,声闻于天。 可见仙鹤就是要飞在天上;。 傅云峥拍了拍余鹤;肩膀,状若对少年人充满希冀;前辈:“我还挺喜欢你这股玩世不恭;高傲劲儿。” 玩世不恭?高傲? 余鹤抬起眼,有些吃惊地看向傅云峥。 他还寻思他表现;挺好呢?没想到这么努力地讨好大佬,还是让大佬看出他藏在驯服下,摆烂且不服;内里了。 不愧是傅云峥,果然善于透过现象看本质。 傅云峥仿佛能读懂余鹤;眼神,他对小仙鹤;表现予以充分肯定,勉励道:“你装;挺好,是‘烂泥’那句我正巧听见。” 余鹤:“......” 是吧,要不是怕傅云峥听到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