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街教官 作品

第626章 小人嘴脸


  风行烈居于上手,左侧是迟天翔,右侧,推让了半天,给风传道坐了。

  迟天翔旁边是风镇乾。

  本来,风传道是把这个位置安排给苏强,但被推辞了。

  他这次上门,可不是单纯来做客的,实际上还是为了给风行烈和风镇乾留下好印象。

  换句话说,想要得到人家的闺女,就得能弯下腰装孙子。

  其实,不用装,是真孙子。

  很有“小辈”觉悟的他,自然是怎么尊重长辈怎么做。

  可迟钟牍可不是这样。

  见风清雅坐在了风镇乾旁边,他赶紧凑了过去。

  风清雅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无奈地向苏强笑了笑。

  苏强微微摇摇头,表示没有关系,坐到了迟天翔身边。

  还好,这样做也不算是有什么问题。

  只有风传道很不自在,他的座位其实应该由苏强来坐才对。

  风行烈悄悄安抚了一下自己的老伙计,端起了酒杯。

  他的祝酒词中,只字不提苏强给了他风家多少礼物,只说今天高兴,难得聚在一起,一定要吃好喝好。

  这时候,早有佣人给大家倒满了酒。

  风行烈先喝了一口,大家这才各自举杯。

  谪仙酒酒色碧绿,清澈诱人,那种令人陶醉的香气,不落俗套的口感,让大家眼前一亮。

  迟天翔其实也一直在喝这种酒,有风清雅这个宝贝外孙女在,好东西怎么可能少得了他?

  这一桌人里面,可能只有迟钟牍是第一次。

  相对于其他人的矜持,自以为聪明的迟钟牍眼前一亮,自以为又找到了打击苏强的机会。

  其实,这时候,别说他迟钟牍,就是风镇乾、迟天翔,都不会说话。

  风行烈是主人,主人连提三杯酒,这才是第一轮。

  在这期间,风行烈是绝对的节奏掌控者。

  任何人不顺着风行烈说话,就是喧宾夺主,甚至是跟风行烈唱对台戏。

  迟钟牍不懂这些规矩吗?

  懂。

  但是他也得叫风行烈一声风爷爷,因此,自觉是半个风家人的他,就仗着自己的宠,有些忘形了。

  其实,这多多少少是风清雅惹的祸。

  大家都清楚他的小心思,奈何,这种小儿女的感情,他们不想多管,也不愿意管。

  这就给迟钟牍造成了一个假象,就是他在迟家,在风家,都很受宠,都被老人家们看中和喜爱。

  既然这样,怼一个乡下泥腿子,自然是毫无压力。

  “苏强,这酒怎么样?”

  苏强一愣,看了眼风清雅,看到的是一脸无奈。

  他早就看出来,这个迟钟牍对风清雅似乎有点意思。

  但没想到,这家伙一沾风清雅,竟会这么失态。

  迟钟牍不傻、不蠢,只是被宠坏了,更自高自大,还有就是被所谓的爱情冲昏了头脑。

  所以自古有言说:女人是祸水。这句话真不是无病呻吟。

  苏强面对迟钟牍没话找话地询问,感觉这孩子有点可怜。

  如果这家伙知道,自己心心念的女神,很早之前,就被苏强干搓了一遍又一遍,不知道会不会直接扎进酒杯里淹死自己。

  迟天翔自然听到了他孙子问的话,可谓无礼至极。

  他脸色顿时一沉,就要呵斥。

  “好了,老迟,孩子们的事情,让孩子们自己解决。咱们老哥俩好久不见了,咱们喝咱们的,不用管孩子们的。”

  迟天翔深深看了风行烈一眼,叹了口气,强打着笑脸,不再关心那边。

  他很清楚,迟钟牍已经出局。

  苏强瞬间就把所有人的神色都看在了眼里,更觉得他很可怜。

  “我觉得还行吧。”

  谪仙酒确实不错,但对于见多识广的苏强来说,确实也是一般。

  在他家里,有贾有志特别酿造的天仙酒,那才是真正的美味。

  不过,因为产量很少,所以根本不能大批量送人。

  他说一般,其实只是个谦语。

  遇到会说话的,一定会帮他搭搭桥、抬抬轿子,比如说“你太谦虚了,这个还一般?那还真找不出不一般的酒”之类。

  迟钟牍根本不会抬轿子,他只会牵驴拔撅。

  “苏强,你趁机多喝点吧,这可是最上等的好酒,在黑市中已经炒到上万一箱。”

  “不过,到底是小地方来的人,见识少了一些。不认识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俄日。”

  “清雅,我不是对你这个小朋友有什么看法,就是他见识确实不怎么滴。虽说他是从农村出来的,可这也太差劲了吧?”

  “清雅,要我说,你就不能跟这样的人来往,多拉低你的身份呀。”

  这下子得寸进尺了,全然不看那几位长者黑锅第一样的面颊,自说自话,欢实得很。

  风清雅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怡然自得,摆弄着酒杯的苏强。

  她心中感叹一句,得亏当年没瞎了眼,看上这个金玉其外的迟钟牍。

  迟钟牍突然发现所有人都不再说话,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儿。

  他看了看那几位长者,发现大家都低头垂脸的不说话,还以为自己的话说到了大家的心坎儿里。

  但凡他长点心,不那么骄横,也会发现,长者们其实是对他表示这不满。

  “苏强,我说句实在话啊,我这人心直口快,觉得你够意思,所以才跟你说。”

  迟天翔感觉眼前一阵发黑,要不是风行烈一直拦着他不让说话,他早就让这个小兔崽子滚出去了。

  以前那个温良恭俭的五好青年哪儿去了?

  难道那一切都是伪装吗?

  迟天翔垂头丧气的看着眼前的酒杯,质问自己,为什么要带这家伙来?

  苏强点点头,说:“迟少,您请说。”

  风清雅知道,苏强生气了,这看似恭敬地称呼,其实只是拉远距离的一种方式。

  大家既然没有那么亲近,苏强自然不用口下留情。

  说实话,苏强并不懂什么装逼打脸。

  他习惯于低调,习惯于不被人注意,习惯于尊重别人,却不代表他就好欺负。

  如果他真是个好欺负的人,也不至于在森林检查站一出手就是几十条人命和残疾。

  迟钟牍得意洋洋地笑着。

  他道:“苏强,我很欣赏你这直爽的性格,在这个社会上闯荡,玩计谋之类,确实不是你这样的人可以玩儿的转的。”

  “我要说的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你知道风家的地位,是不是?你想想看,风家到底是什么样的家族,清雅最为风家这一代最为出色地女孩儿,她身边都是些什么样的人?你明白吧?”

  苏强点点头,道:“我明白的。”

  “钟牍,别说话了。”

  哪怕风老再三阻拦,迟天翔还是忍不住呵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