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单飞 作品
19. 第十九章 我会生气的
尤其是对英雄的禁忌者,每一条几乎都在禁锢他们的自由,与之相对的是,第六基地极少发生禁忌者失控的事件。
按照规定,宴会开始前,每位禁忌者都会进行身体检查,且不允许携带任何武器入场,穿着白大褂的医疗人员也会随时检查他们的情况。
“张平少校,戈兰少校,检测合格。”
半身高的仪器屏幕曲线波动,电子音冷漠地响了起来。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宴会值岗的军官比之前多了许多?”
张平是个大众脸,看上去性格很好,他瞥了眼隐藏在角落中严阵以待的护卫,友善地对着朋友笑了笑,“我记得之前没排这么多人。”
戈兰倒是无所谓,他过来就是蹭顿饭而已,人多不多又不该他值岗,“应该是元帅要来吧,你不记得了?之前那场婚宴不是有禁忌者失控了吗?”
“我估计因为那件事。”
戈兰很不满:“第四基地带来的那个完蛋玩意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摘下他的护目镜,真邪门,还害的我们受罚。”
张平好脾气地安慰了几句,目光回转间和不远处的一个棕发军官对上了视线,仿佛只是不经意的一瞥,两人很快收回了视线。
快了。
周围喧闹声渐起,张平体内的血液仿佛都跟着涌动起来,感受着心脏剧烈跳动,张平耐心地低头继续安慰着没脑子的同伴,他们必须忍耐。
与此同时,正坐在悬浮车里的亚肖则听到了系统的通风报信:
【宿主,两位刺客已经混入了会厅。】
【好的四叔。】
亚肖睫毛微颤,切断联系后,转而望向了一旁正在看书的反派。
秦戚做事向来专注,只是亚肖的视线太过明显,他语气平静:“怎么了?”
“元帅,宴会上您一定要注意安全。”
亚肖的尾巴尖小幅度地摇晃了一下,表情认真地道:“我刚来基地参加婚宴时曾有位禁忌者失控,万幸没有人受伤,这次是我们基地内部的宴会,但也一定要小心。”
黑发少年似乎很在乎面前的秦戚,就算对方本身就是基地最强大的存在,他也会关心他的身体,担忧他受伤。
秦戚低头看着身形纤细单薄的少年,那双漂亮的蓝眸中带着纯粹真诚的担忧,他注视片刻,收回视线低声嗯了一句。
“我会的。”
听到这句话,亚肖放心了,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随后也不再打扰秦戚,坐正了身体。
秦戚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书上,只是看了半天也没能看进去一个字。
他还是不擅长接收别人的善意,或者说,不习惯像亚肖这样脆弱的存在给予自己的关心。
他不配。
从悬浮车上下来后,米斯特正在会场的停驻处守着,亚肖跟在秦戚的身后,等着他检查完身体后进入会场,几乎在踏进会场的同一刻,原本喧嚣的会场顿时静得听不到任何声音。
在场所有穿着黑色军服的军官整齐划一地正身、转向、行礼,他们握紧拳头放在右胸,黑压压的一片,让人心头一紧,秦戚对着他们微微点头,这就像一个信号肃穆紧张的气氛顿时一空。
喧闹声再次响起。
亚肖若有所思地望向人群,瞥到人群中的某个身影时,他的眼睛弯了弯,对着那个方向小幅度的招了招手。
“那边有你认识的?”
旁边的副官米斯特有些好奇。
正前方的秦戚似乎对这件事不感兴趣,脚下步伐不变。
“嗯。”
亚肖点头道,“刚才盛成在那边,我跟他打了个招呼。”
米斯特心里也有猜测,毕竟亚肖来基地也就只认识那么几个人,他抬了抬金丝框眼镜,笑眯眯地回应道:
“艾米丽和维特丁他们两个也在宴会上,待会儿你若是无聊了,也可以找他们。”
“嗯。”
亚肖心说可能没时间,不过表面上他还是乖乖应下了这件事。
另一边,秦戚一行人进来后,盛成就缩在角落中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伺机行事 。
谁曾想跟在秦戚身后,频繁压榨他的管家上司居然在这个时候望了过来,对视间,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然后盛成就看到对方冲自己友好地挥了挥手。
秦戚是基地支柱般的存在,他的管家自然也有不少人关注,亚肖一冲他打招呼,周围的视线就隐隐朝他射来。
你tm跟我打什么招呼?!我们关系没有这么好吧!
盛成表面自然地对亚肖挥了挥手,内心都有些崩溃。
他身形瘦小,看上去不太健康,又因为是文职军官存在感不强,那些目光看了几眼就移开了,变故很快平息,却还是让盛成后背惊出冷汗。
只是这下许多军官都把他的模样记在了心里,盛成低下了头,又是一副胆小瘦弱的模样。
两个属下的视线不时望过来。
盛成仿佛没有察觉,心里却暗骂了一句蠢货,现在当务之急是秦戚,看他做什么?!
也幸好那两个蠢货不是无可救药,几秒钟后,他们就恢复了正常,隐藏在人群中。
这就好。
盛成掩饰住自己眼底猩红的笑意,慢慢来,他们的计划绝不可能出现问题。
与此同时,系统也在随时给亚肖汇报盛成和两个刺客的一举一动。
【目前几人都没有异动。】
亚肖尾巴摇晃了一下,心里回应四叔的同时,脚下不停,跟着秦戚一起进了二楼的某个房间。
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些吵闹。
年迈的维多拄着拐杖坐在沙发上,他的管家科伦德在旁边正有些焦急地劝着维多:“老爷子,您身上这件衣服已经脏了,要不换另一件?”
这件衣服他都不知道维多从哪里搜出来的,也不解释原因,就嚷嚷着喜欢这件,要穿这件下去。
“我这边的这件军服干净漂亮,特别称您,你看行不行?”
“不行。”
维多瞥了他一眼,也没解释。
年迈中将身上穿的黑色军装应该有些年头了,破破烂烂的,肩侧的金色勋章磨损痕迹很重,有的还凹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