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大丈夫生于天地那般的魅力。
她就甘愿当个被收藏的瓷器,甚至还享受着满足着。
即便自己所崇拜的夫君,每天都是万花丛簇,心里很是吃味儿难受。
但这点小事,也根本改变不了心中的仰慕,将其示若神明。
周宗良是联姻来的丈夫,或许当真是母亲心中期待的男人,但想来……没做到。
只不过。
如今的她,却是拥有着顶天立地,而又深爱自己的夫君。
经年相处,竟愈发觉得,想要做一个温柔娴淑的内助,躲在背后仰望着他,和清欢一样侍奉着崇拜着,感受夫君的光。
这一恍。
竟也是近二十年的光景过去了。
当年的她,只觉得自己爱上的男人,分给别人一寸一许,都是不愿接受的分享。
甚至还会对清欢抱有敌意。
而如今,她也临近当年母亲那般年纪阅历。
再看再观,又是全然不同的景象。
不过是夫君起兴,玩儿几个女人而已。
自己的男人顶天立地,风流潇洒,把玩的姑娘姿情绝艳,不骄不躁。
好!
与有兴焉!
当畅饮庆贺!
那是她们的荣幸,也是大家一起的兴致。
时光匆匆如水。
他们经历痛苦,经历喜悦。
改变着世间的一切,也被时间渐渐雕琢打磨。
当年的周晓怡二十岁,只道是随意亵玩女人,是最不耻的行径。
而如今的周晓怡近四十岁——
夫君起兴玩了姑娘,当真是好奇是什么样的有趣姑娘,且还要陪夫君对
饮助兴,一起聊聊说说才是满足。
若是夫君玩的姑娘丑陋骄横,她可还觉得心里不满意呢。
没点儿姿情样貌的女子,也配被自己的爱人宠幸!?
小姨许是醉了。
也或许没有。
如今临近无涯云海,一双美眸也望不见月色了。
唯独不时笑对夫君低语,朦胧瞳子里映的只有自己的男人。
仿佛,这便是她生命中唯一的光。
不管夫君如何决定,如何安排,她都觉得很是完美妥善,起兴玩了姑娘更是自己也多几分兴致。
与姝月私下稍稍闲话,却才发现……
原来清欢,早就在山巅等待着她们,顾清欢便是始终都匍匐夫君脚下,痴迷仰望着崇拜着。
只因从一开始,夫君便是清欢唯一的光,唯一的神明。
赵庆温和笑语着,神情有些古怪。
只觉晓怡看他的目光,愈发妩媚愈发迷人,仿佛是水灵根渗透进了灵魂。
温柔的一塌糊涂,而又诱人心弦,澄澈眸子深处,更多几分娴淑成熟。
宛若熟透了的果子,散发着撩人的魅力。
更甚至有种此时若不采,可为他留待任何时候的熟美与甘甜。
赵庆心神荡漾,气血涌动。
主动牵引着姝月和清欢的神识,三人一道融入了晓怡的泥丸深处……
嘴上依旧不疾不徐的轻笑补充。
“在这里停留两天。”
“等司禾真身前往山海后,化身也没了分魂操控。”
“咱们便一起回家,安稳一段时光。”
“等开春之前,我也该带清欢去往尘刹海了……”
周晓怡美眸迷离,醉颜酡红。
琼鼻间呼出的气息,愈发绵密温热,而又显得急促。
却也并未临近夫君入怀。
而是惬意享受着此刻的风月,仰首继续慢饮品酒,且还调笑问询着:“曦儿私下里如何,夫君享用起来舒服吗?”
嗯?
赵庆新奇打量晓怡的温柔笑眸,稍稍沉吟浅笑点评道:“不错,胜在乖顺懂事……
“似是好友无话不说,相处轻松写意,细细品味又觉得曼妙柔弱。”
这样吗?
晓怡莞尔颔首,轻盈起身撩动青丝,将酒葫芦递给夫君同饮,柔声笑语道:“这么说来,是匹温顺的小马驹?”
赵庆闻言不由心中一滞,浅笑摇头。
继而揽着娇妻惬意仰首畅饮,回眸望向两人一同笑语:“温顺。”
“但却是一匹温顺的烈马。”
“不太容易如臂指使的驾驭,但胜在驰骋畅快洒脱。”
温顺的烈马……
小姨随手理弄乱舞青丝,调笑着点动螓首:“夫君觉得我在你心里,算不算一匹良驹?”
赵庆见此情形,哪还不知晓怡是真的尽兴。
当即也没有丝毫避讳,抚过晓怡香肩,直言笑语道:“此刻夫人才真像是一匹温柔小驹。”
“好啊!”
“那我今夜便是赵行走的温柔小驹……”
小姨神情尽是温柔,不显丝毫羞色,与姝月清欢对望,也理所当然一般。
浅笑娴淑望了一眼云海夜色。
继而朱唇轻启,呼出清冽暗香,柔柔细语调笑道:“夫君也送我一联?”
“把女儿逗尽兴了,可是比清欢还乖顺的小烈驹。”
联?
姝月明眸笑的揶揄,托起香腮思索观望着。
夫君近来陪叶曦提字作对,晓怡可也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大家闺秀。
“可要看看周姑娘,有什么美联等着了。”赵庆轻笑点头,陪晓怡无涯对饮,自是心绪极为畅快。
“哼————”
晓怡笑哼一声拖的很长,尽显娇横却又温柔。
她倚入夫君怀中,美眸笑望皎月星辉,字字玩味而有趣:“明明,明月。”
嗯!?
明明明月……
赵庆心中骤然一懵,的确有些难以应对。
看似拗口,却又清浅分明,更合当下风情,极难续接。
至少一时半会儿,张口就来……接不上。
“明明、明月。”
姝月轻声自语,笑眸瞥了一眼月光,当真是满心惊艳羡慕。
是说此刻明明是皎月当空,她却还和夫君对饮无欢吗?
“夫君?”
小姨浅笑轻唤,螓首轻轻仰着,迷离美眸盯着男人打趣调笑。
正当赵庆似是想起什么时。
耳边却传来了清欢的柔声私语:“念……”
念——!?
赵庆一瞬间,便领会了小药奴的意思,清欢可是曲舞双绝,接个小联还不是轻轻松松。
他理所当然的作弊,反正清欢的就是自己的。
此刻笑对小姨,轻松吐字,以作应对:“念念,念卿。”
明明,明月。
念念,念卿。
当真是极应的美联!
连他自己都觉得很合适,不由心里暗暗给清欢点了个赞。
姝月笑眸古怪玩味,已然是开始好奇,当真不是司禾那边传念,叶曦给帮着出的下联?
却不曾想。
小姨笑的愈发轻快,满是调笑的摇动螓首。
“夫君这联不对。”
“女儿给你的是——日月日月,日月月。”
“明明,明月。”
!!!
拆字联!?
赵庆心中思量,当即恍然大悟。
心说这匹小马驹,也不是表面看着这么温柔……
这特么的……
日月日月,日月月。
清欢不由黛眉轻蹙,稍稍思索后浅笑无声,安静等待着看主人如何应答。
但,也仅仅是数息光景。
赵庆便心中灵光一闪,有了极为完美的应对。
对付晓怡还不简单!?
呵——
他轻松托起夫人的螓首,四目笑对玩味应答。
“日日,日口。”
周晓怡:???
她自是瞬间便明白了其中含义。
不就是说,和自己每天都……
可这要怎么拆?
口一口一口一口?
滚——!
女子神情瞬息清冷,没好气狠狠剜了丈夫一眼。
继而浅笑无奈,美眸轻阖微微仰身,倚在了悬崖边上。
螓首青丝垂下绝壁,温柔浅笑间,檀口却又将启未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