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禾如今只是凡躯,没有了元神加持安心净神,也不由身子渐渐有些软了。
她眸光幽邃如同潭水,轻柔揽住赵庆双肩时,鼻息也开始炙热了几分。
夜风掀起飞荡的白发,似乎也想挤入两人紧紧相印的唇瓣。
赵庆心神摇曳荡漾。
这种占据主动的感觉让他欲罢不能,即便只是亲吻……
他满是温柔的凝望着近在眼前的美眸。
四目相对之间,双手轻捧的娇颜被缓缓按下。
白发女子微微仰起了容颜,华美云裳起了皱褶,纤柔美腿弯曲小足绷紧……便跪倒在了男子身前。
却也还仰着头与对方厮磨缠绵着,藕臂渐渐不再揽抱,微微垂落于身侧时,青葱玉指似是不安忐忑的轻蜷着。
良久唇分。
赵庆含笑满是宠溺的揉了揉司禾满头白发,再次挑起她清艳端庄的容颜……
不过这次却是扣紧了那精致无暇的颌线,动作也比方才轻浮了太多。
使得司禾只能绷紧娇躯勉强仰首,螓首跟随对方的挑弄高高仰起时,甚至纤腿都不自觉的发力,无法在保持轻跪卑姿。
“臭狐狸,唤声主人听听?”
赵庆满是鄙夷不屑的轻佻吩咐,手指缓缓抚过了女子无暇的琼鼻与侧颜。
司禾美眸中满是扭捏,弯弯的睫毛都有些颤抖。
一抹不自然的红霞攀上清冷玉颜。
心中更是剧烈摇曳荡漾不止。
似乎伏跪着由下仰望赵庆,拨动了她心底的一根丝弦。
那极尽轻挑的目光与嘲弄……
“主人。”
司禾轻柔低语。
微红滚烫的冷颜仰起,对着赵庆又补了一句:“主人……辛苦了。”
一瞬间,赵庆心神剧震,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甚至在没有更多触碰的情况下,都难以抑制自己颤抖的精气丹液。
与此同时。
眼前也有虚拟面板浮现而出。
【司禾】
【获得寿元:十天】
【司禾】
【获得寿元:十天】
【司禾】
【亲密无间=>休戚与共】
【获得寿元:十五天】
司禾也微微喘息,耳根滚烫目光有些闪躲,无法以这幅冷艳妖神的姿容……去直面被她欺负了十多年的小奴。
她美眸轻阖胸
脯微微起伏,挣扎着又轻唤了一声:“主人……”
白发妖神卑微伏跪,赤红着冷颜缓缓前倾螓首,吻过男子袍带之后才算作罢。
她别过头去,搭着赵庆的手腕,轻盈起身望向远去星月。
容颜之上的羞愤也褪去几分,清冷低语道:“给我些时间……”
“以后想了便陪陪你。”
“呼——”
赵庆深深呼吸,轻缓从身后拥住了司禾,在她耳边温和道:“面板跳了三次。”
白发女子美眸横斜,但却并未鄙夷言说什么。
只是轻柔点头,自琼鼻间哼出慵懒应答:“嗯……”
她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缓缓转身与男人交颈相拥,在他耳边清冷低诉道:“多谢主人……赏赐。”
轰隆!
顷刻之间,赵庆脑海中似有惊雷炸响。
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在震颤,直直被司禾撩的魂儿都找不到了。
耳边再次传来司禾的低语。
但却多了几许轻蔑笑意,并且还带了几分鄙夷。
“爱清欢……还是爱主人?”
司禾黛眉轻舒,美眸流盼,酥软朱唇轻吻过赵庆面颊,与他含笑对望。
赵庆:……
他认真盯着禾妈满是期待的笑眸,义正严词道:“自然是更爱主人。”
“哼!”
“狗东西!”
司禾不屑别过冷颜,与他手掌十指相扣,一同观望浩渺星夜。
“我看你是爱主人和清欢一起宠你吧?”
赵庆尚未平复的心脏,再一次狠狠悸动。
他反手握紧了司禾的皓腕,轻笑应答:“主人非要宠我的话,我也只能遵从。”
司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握紧的手腕,慵冷的笑语飞向夜空:“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德行?”
两人轻拥着依偎靠在灵舟边缘,似乎随时都会一同坠下云巅,落入幽暗静谧的夜色中去。
司不寿不安的在灵舟上踱步。
看着这一男一女的厮磨缠绵,它是行也不安卧也不安,只想着找个地缝钻进去……自己或许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
但赵庆跟司禾,完全没有管顾过它的想法。
甚至都没有看它一眼,任由它在一侧来回逛荡着。
“赵庆。”
又有清冷低语传入耳中。
赵庆的温和笑语也紧随而至:“嗯?主人有吩咐?”
“咱们恋爱吧?”司禾的轻语中少了几分淡漠,多了些许温柔。
“好。”
“不过……咱们之前算什么?”
赵庆自背后拥紧了司禾的柳腰,轻笑疑惑道。
司禾荡漾的美眸缓缓闭阖,轻声低语道:“同桌。”
“我跟你的感觉,是一样的……”
赵庆:“睡在一起的同桌?”
嗷嗡——
一声虎啸传彻深空,却也没有遮住司禾的低诉:“同居的同桌。”
……
离国。
一架华美精致的小巧飞阁,荡漾于清辉月色之下。
张瑾一又恢复了那副清雅姿态。
但今天穿的却是一身轻薄曼妙的裙袍,周身呈现月白色泽,袖口与裙摆处,则是渐渐蜕变为深邃的墨青色。
显得出尘无比而又美艳动人。
“小赵还不知在不在家呢。”娇俏妖女随口言说着。
“在。”
张瑾一随口笑应,驾驭着飞阁前往楚国……
她又补充道:“前几天惊蛰宴的时候还在,司禾凝聚化身也需要时间,他能去哪?”
“喔——”
卞鲸羽明眸中闪过不解:“你不是说司禾的残片不一样?”
“怎么这就又自由了?”
张瑾一美眸微凝,不知想到了什么,胸脯起伏间传出悠长低叹。
“她哪里自由了?”
少女笑眯眯道:“总比以前强吧?叹什么气啊……怕自己也被封印?”
张瑾一轻轻挑眉,而后摇头轻语……
“不过是换了一道更牢固的封印。”
“她以前在寿云山,虽说修为神魂肉身皆尽受限,但心却无拘无束漠然旁观。”
“如今……她的心还无拘无束吗?”
卞鲸羽似懂非懂,但大致明白……这是说楼主把司禾绑在了另一个地方,就在血衣行走的身边。
“所以才要碎了赵庆的筋骨?”
张瑾一不置可否,轻笑遥望同一片星夜:“不知道啊,要是小赵真没良心,也不会被折磨成那样。”
“他自己成了司禾的封印,司禾总会惦念一些的。”
卞鲸羽撇嘴笑叹:“啧啧,小赵有点可怜啊。”
“还好吧?”
张瑾一轻笑摇头:“他知道楼主为什么折磨他,楼主肯定会跟他讲的。”
“司禾也知道自己换了一道枷锁。”
“只不过……他们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