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便是孔阳了,最近一直都在离国,可以托沈墨闲暇带给他一道传承。
赵庆这些年走来,所结识的玉京弟子不少,但亲近些的朋友却也只有几人。
除此之外,便是王腾、艺涵、丹鬼、七秀……这些故人了。
如今自己都成了行走,该拉扯一把的自然也都要帮上一帮。
若说起故人亲友,早年自然还有比王腾更亲近的,毕竟王腾还曾压榨过他……虽说这也是常情。
而苗剑沈俗便显得比王腾艺涵亲近不少,只可惜白露一别已有十余年未见。
且不说……即便见了也是另外一种境况。
……
小姨垂首持握传讯玉呼朋唤友,同着赵庆一起并肩迈入了血衣商楼。
入目所见已是极为陌生的玉柜石台,偌大的楼阁之内被阵法映的宛若白昼。
子夜商坊并无客人,围在一起琢磨琐事的几位女修回眸而望,尽是停下了窃窃私语,显得有些惶恐。
“赵驻守……”
她们其中自然是有人认得赵庆的,毕竟是从松山坊一路跟来的司幽城。
赵庆微微颔首随口应道:“且聊便是,我寻掌柜。”
小姨美眸扫过几位女修,似是若有所思,不自觉的便将纤手伸过,与赵庆携手登上了奇石雕制的青阶。
很快的。
赵庆带着小姨寻了一间客卿隔间,其中的规制也早与当年丹霞之时不同。
空空荡荡的,除却一方玉案之外,再无其他琐碎物件。
小姨美眸微荡,不免想起了旧年初遇之时,她轻声提议道:“咱们今夜便在这里歇下?”
“待到清晨,还能去寻一些美食带回家中。”
“好啊。”赵庆答应的很是爽快。
他轻笑又道:“客人到此还需时间,你我对弈一局?”
“哼。”
小姨抬眸轻瞪一眼,而后倾身拥怀,软润朱唇紧紧相印……
揽着男人的脖颈一起倚倒在地上,鼻息愈发急促,或吮或舐,极尽缠绵。
若不是还邀请了友人小坐,她恨不得此刻便褪尽纱衣,与丈夫在这冰寒的地面上极情纵欲。
神识缠绕交织,相互占据对方的泥丸明堂。
稍稍发泄之后,小姨微冷的容颜有些泛红。
她这才轻巧调笑道:“这都哪年哪月了,享情之时还与女儿对弈,爹爹就没有研习什么逗弄女人的新法子?”
擦!
赵庆捧着晓怡的玉颜轻疑道:“咱们家整日里腻在一起,我能去谁身上偷偷研习?”
周晓怡躺在赵庆臂弯之中,侧身便贴的很近很近,朱唇似印非印,美眸间尽是狡黠笑意,扑闪扑闪的很是灵动。
她轻吻一瞬,气若幽兰:“龙渊之外的仙子那么多。”
“你如今都已是行走了,还愿意娶我这个自持清傲的师妹吗?”
赵庆轻笑揉弄小姨青丝:“非你不娶。”
“待到行过离国之后,我便向张师姐寻一处绝佳胜地,邀尽亲友与你设宴
成婚。”
小姨娇颜带笑,枕在赵庆肩上美眸飘忽不定,似是还在犹豫思索一般。
她轻柔问询:“绝佳胜地?”
“嗯。”
赵庆轻缓开口:“血衣星辰如何?”
“你我初遇便是在血衣楼,皆是血衣的客卿,早年还一起寻索玉京秘事,也曾风雪相倚仰望寒星……”
去星辰之上成婚吗?
小姨回眸笑望,在他耳边轻柔细语道:“爹爹真是机敏,这么快便想出了逗弄女儿的新法子。”
赵庆:???
你当我在画大饼吗?
“如何?”
小姨稍加沉吟,柔弱言语:“晓怡自是听从夫君的安排。”
“不过有一件事,夫君可得思虑清楚。”
赵庆疑惑笑道:“又有何事?”
小姨娇躯倾侧入怀,亲昵的揽抱赵庆双肩,一双含春美眸早已荡尽了柔情蜜意。
眸光双映,她轻缓低语道:“清欢和柠儿不会拦着你寻女人,姝月虽然说笑严厉,但性情太过温柔,你好好哄上一哄,又能再填几房小妾。”
“但女儿不同……”
“爹爹若是娶了晓怡,怕是再难一亲那些仙子的芳泽。”
“思虑的如何?”
赵庆不屑轻笑,他还以为小姨要说什么事。
就这!?
他捏弄怀中紧致纤腰,疑惑道:“月儿和清欢也尽是无暇仙子,柠儿更是刚进家门,为何还要去寻别的女人?”
“只怕你会生腻啊。”小姨轻快笑语。
听闻此言,赵庆旋即托起了小姨的容颜似是细细打量,轻佻笑道:“有夫人这么清冷卑淫的美人儿陪着,怎么会腻?”
小姨美眸轻阖,窝在怀中轻柔低语:“那女儿此后为你变得更卑淫更清冷……”
窗外月色清幽,依稀还能望见寿云山上的桃柳。
两人最终还是对坐窗下,面前放置了一案棋盘,两只竹篓装满了黑白弈子。
小姨将绣鞋褪去放在了门后。
纤柔雪足踏着清凉地案,如瀑青丝随意披散,修长美腿隐于纱裙之下……
清冷容颜又收敛了笑意,便如同旧年初见那般。
而她心思更是细腻巧妙。
在赵庆执白先行之后,她每每后手都循着当年未尽之棋排布。
便是初见之时,赵庆投子认输的那一局。
几手过后,赵庆也察觉到了这点,便同着当年那般,陪小姨下自己的臭棋。
虽说如今他棋艺大有长进……
但经年岁月如风逝去,旧时人与旧时棋,便更多了一番悠长的余韵。
盏茶时间之后。
小姨凝望棋盘抬眸轻笑道:“夫君还循着当年的棋路,恐怕依旧毫无胜算。”
赵庆也笑:“夫人便有胜算?”
正当这时,客卿隔间之外响起了敲门声。
曾念可的笑声传来:“客人到了。”
小姨的神识被赵庆紧紧缠绕着,也无暇探出观望。
她轻笑与赵庆对望一眼:“先见客,明早再下?”
赵庆则是依旧观望着棋盘,随口笑应:“至少先让客人进门不是?”
他旋即撤去了隔间中的禁制。
妖娆美妇推门而入,双眸笑望窗下对弈的两人,娇笑唤道:“婉儿。”
此言一出,小姨骤然抬眸望向门外。
只见一娇柔女修端着玉案与茶具而来。
慕容婉儿容颜未改,身穿一件斜行针月华裙,浅绛红补点缀其间,显得十分亲近。
旧年光景仿佛就在昨日一般。
婉儿清甜一笑,俯身放下玉案后,便开始自顾自的整理茶具。
且不忘柔声询问道:“周客卿,赵客卿……”
“今日还是冲泡苦口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