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搞了个吉利数字,可曾家辉当时就反对了,“这不是说要复发啊,什么意思嘛!”
“我四舍五入的,还有几块钱没算呢,这样吧,包装袋子什么的就不算钱了,这样减掉几块,也就是三千八百七十七…”
曾家辉转为难的道:“开始刘院长说两三千,我还以为最多就三千块钱呢。”
“你又没带够?”
“没有。”
曾家辉摇头。
“那带了多少?”
“三千零八十块。”
“那我给你减少一些不必要的药。”
年轻的男医生还真是有意思,你带多少钱就开多少药,多的全是“不必要的”。他让陈教授改了药单,将药再计算了一下价格,刚好三千零七十元,“这药不能再减了。”
这下可好,曾家辉报了三千零八十元,他就来了个三千零七十元,刚好把钱花光,留下的十块,估计是让坐公交车的,要是回市、县什么的,路费都没给病人留下。
开了药单之后,陈教授还交待曾家辉,“不要把这事情告诉你老婆,这病是能治好的。”
曾家辉故意有点为难的样子,“可不说的话,晚上她上床来那咋办?要是传染了,那不是还得花钱来治……?”
“不要紧。”
陈教授拿了两盒套子过来,“这个按进价给你,五块针一拿,先用这个,药吃完了就可以直接上了。”
靠!
原来留下的那十块钱也要被掏光了。
“还有什么问题么?”
陈教授见曾家辉还是不掏钱,不由追问道。
曾家辉似乎有些乡下人不放心的样子,问道:“您真是京城来的专家?”
陈教授斜了他一眼,“你还不信,有证书为证呢。”他为了打消病人的顾虑,从柜子里拿出两本证书,但还没等曾家辉看清楚,两本证书已经被他又收进了抽屉,“交钱拿药去吧。”
曾家辉有点不好意思的道:“送钱的人还没到呢,正在路上,一会儿就到,你别急。”
“好吧。”
陈教授显然有点不高兴了,可钱没到手,他还只能忍着。
几分钟之后,“送钱”的不但到了,而且还是坐着专车来的,车上写着“西江市卫生监督执法”字样。原来,曾家辉出去转悠那一个小时的时候,已经把电话打给了司马浮云,让他安排了这一出戏。
车子还没到门口,一名疑似医托的男子带着一大包药品走出去却是看了个一清二楚。他一看情形不对,叫喊了几声,马上快速离开了现场。随后,曾家辉发现陈教授等人慌慌忙忙地跑出了诊所,长期坐在陈医生诊所外面的“病人”也跟着跑了出去,并且一会儿工夫就跑得无影无踪
车子还没到门口,一名疑似医托的男子带着一大包药品走出去却是看了个一清二楚。他一看情形不对,叫喊了几声,马上快速离开了现场。随后,曾家辉发现陈教授等人慌慌忙忙地跑出了诊所,长期坐在陈医生诊所外面的“病人”也跟着跑了出去,并且一会儿工夫就跑得无影无踪
当执法人员下了车,这儿已经是人去楼空了,等了好长时间,诊所的一名负责人才露面。奇怪的是,诊所内有什么医生、医生姓什么,该负责人一无所知。经过盘问调查,执法人员得知,该诊所除了陈教授外,还有一名负责计算药价的“董医生”。
而且陈教授并非什么“教授”,更不是京城来的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