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似乎还是很犹豫,“手上沾血过多倒确实不吉利…可为了安全起见,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这怪谁呢?”他突然把目光冷冷的盯到那胆小者脸上,“看你这神情,不是块做打手的料啊,能告诉我你们老板用你的理由吗?”
这家伙早已怕得要命,赶紧如实作答,“我打架不行,胆子确实小。可我开车的技术很好,开起车来胆子可是大得不得了。老板觉得外出可能遇到危急情况,他需要像我这种开车不要命的人。”
“那今天派你出来可不恰当啊。”
“今天…今天老板觉得你们那辆破车跑起来有点异常,让我出来顺便看看路上的痕迹,希望能从中发现点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
“发现了么?”
“这不落到你们手里了吗。”
曾家辉摇头道:“你虽然胆小,但心思倒是细腻。我是问你发现我们的车有什么异常了么?”他说完转头对铁芒道:“他说话不老实,掌嘴两下。”
“啊……”
曾家辉的话音刚落,铁芒就已经实施惩戒了,两掌下来,至少让那家伙掉了两颗大牙。现在曾家辉也不问了,只是冷眼盯着那家伙,意思很明显:说不说随便你。
面对这种狠角色,还有什么人敢赌一把。
“我看过公路上的车印子,警车是越野车,动力很足。而你们的车似乎是一辆破旧的卧车,从轮子压过的痕迹看,应该是一辆长期跑动而缺乏维护的车辆,从中我看出了两点:第一,这车是租来的,或者抢来的,在你们的手上时间不长。因为我们看到车牌是我们省城的车牌,而你们的口音不像本省人,这说明你们刚到这儿不久……第二,你们跑得很仓促与急忙,因为跑这种山路却没有事先经过准备,我判断你们要么是刚窜入我们这个地方,要么是故意安排进来的。”
这家伙一谈起分析来,倒头头是道。
曾家辉算是明白了,这砖窑老板用这人,看来还真是用对了。这种家伙的脑瓜子灵活,分析问题精准,可比另外三个打手厉害多了。唯一不足之处就是胆子确实小了一点,要是大一点的话,估计还有另一番作为。可惜走上了这一条道。
让这小子分析出了一半情况,曾家辉的心有点悬了,这不是差一点就暴露了么?他听得脸是一沉,对铁芒道:“把这小子处理了,留不得。他能今天这么的说,指不定明天就会把情况给警察分析个明明白白的。”
铁芒应了一声,“好。”说完走过去将那家伙一拖,手枪已经到了手上,“你自作聪明,怨不得大爷了。”
面对顶到脑门上的枪口,那家伙早吓得脸无血色,下面还撤了半升“热水”出来,讷讷的道:“大…大哥,别…别杀…别杀我”
“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
曾家辉让铁芒先把枪收了起来,仍然一副生冷吓人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