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的话还真没完,“你看,邹小达对香港的一名记者说:在国内……投资活动只遵循一般的市场规则,并不会因为你拿的是善款就给你单独订一条规则。相反,对基金会投资还有一些限制性条款,如“购买股票不得超过所投资企业百分之二十”,“基金会不得直接经营企业”等。就是说,既要你去搞投资,又不让你参加管理,这就增加了控制投资风险的难度。他的这一段话算什么?”
第一书记受曾家辉的感染,也插了话,“他这是推卸责任。”
曾家辉接过话去,道:“邹小达的潜台词是:我违规投资虽然失败,但主要原因是法规问题,增加了控制投资风险的难度。把一切还怪罪到国家的法规上了,这不是胡说八道么?而且,我们也能从中看出,有的记者已经跟着邹小达的指挥棒转了,这很不合适。”
“我也认同这一点,曾书记,我看这事既然媒体追踪报道了那么久,也打了许多口水仗。现在到了关键阶段了,能不能把这些报道过的记者找来,当面沟通一下,免得我们在处理这起问题中还要处于被动地位……。”
第一书记似乎有意要考究一下曾家辉的胆量。这曾副书记刚一上任就面临处理分管的青基会主要负责人,那压力可想而知,现在还要公开说说这事,那就更有推向风口浪尖的意思了。
曾家辉却是一点无惧,不过还是不想这样面对媒体,“开个什么记者沟通座谈会倒是可以,但关于佬新闻发布会、招待会还是延后,待一切有了结果为好吧。”
“呵呵,有这种会么?”
通常情况确实只有新闻发布会、记者招待会。
“那是以往,咱们这不是特殊吗,在没有处理结论的时候,新闻发布会算不上,再加上是针对国内一些为邹小达辩解的记者,那‘招待’就更不合适了,能搞一个座谈就已经算是客气的了…”
“好,你自己看着吧就行了。不过,一切都得加快进度,处理好了这些,我们方便加快下一步的工作。”
曾家辉点头,不过有点杞人忧天的道:“书记,咱们这样做虽然是实事求是,可有一点不好办,那就是矛头间接指向了团中央,这可是我们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啊。当然,事情是发生在过去,前几任领导全换了人,可这……。”
“这个先不管…”第一书记说着闪了一下眼神,“记住一点,这不是我们团中央的意思…这话你知道就行了,别外传。”
“哦。”
曾家辉没再多问,起身而去。
不是团中央的意思,那会是谁的意思?曾家辉知道这话第一书记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显然上层的意思,临驾于团中央之上的,还能有几个机构、又能有几人?
他懂了!
看来这记者座谈会是不开也得开了,偏偏还是自己一上任就搞这事,怎么没上任之前大家都不动呢,难道这样出风头的事等着自己来干?他真是没好气,可也并不怕,工作嘛,只要需要,管它是不是得罪人,是不是会引来其他什么麻烦,先干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