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辉以房间主人的身份请蒲玲玲坐下,并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然后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怎么到广发市了?”
蒲玲玲手捧着茶杯,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当初在枫林县得罪了‘丽姐’和她的朋友之后,我与几个朋友就知道不能再在那边呆了,跟家里人说了一声音,然后就跑到这边来了…。”
情况与曾家辉想的大体差不多,当下点头道:“一直在这儿当服务员?”
“不是。”
蒲玲玲小声的叙述着经过,原来跑这边先是找了一家超市做营业员,可后来因超市倒闭,然后她才看到酒店招服务员,这才到广发大酒店上了班…
曾家辉听了点头不已,“那你现在前来敲门,所为何事?”
“是酒店经理…让我…来的。”
“来干什么呢?”
“…………。”
蒲玲玲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曾家辉不明就里,只得继续问道:“不会是让你来打扫房间什么的吧?我看你神色好像不大对,既然你我曾经在卢原市有过一面之缘,希望你能告诉我实话…。我看你好像有难言之隐,不妨直说…!”
蒲玲玲呆愣了一下,不过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打扫卫生只是…只是一个方面…。他们……”她的说话声越来越低,最后就像蚊子叫一般,而且还有些害怕的朝门口看了看。
情况看来有点复杂,曾家辉犹豫了一下,起身过去关上了房门。
走回来重新坐下,然后才道:“现在说吧,不要怕。”
“他们逼我来勾……勾引你……。”
说到这儿,蒲玲玲已经说不下去了,脸上嫣红如血,清纯的眼中蒙上了一层水雾,委屈之极,又似乎身不由已,一切仿佛都无法做主。
曾家辉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蒲玲玲,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站起身来,抽出一支烟点上,然后来回在房间里踱步,沉思良久才道:“他们是指谁?酒店的经理,还是其他什么人?”
“酒店的经理。”
“他们拿什么胁迫你的?”
“刚才酒店经理把我叫去,说如果不按他所说的来办,他就要辞掉我,还说不让我回家,要让我在这儿吃不上饭,住不到店而流落街头…。”
蒲玲玲讷讷的说着。
“这酒店经理什么意思?”
“他说这是市领导的意思……。”
“哦。”
曾家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市领导的意思,刚才焦作文刚从自己的房间离开,过不了二十分钟这蒲玲玲就来了,看来是他的意思?再一回想,开始焦作文在自己房间里说的那番话,现在想起来就有些暧昧意味了,什么照顾生活,什么服务改进,原来是指的这些?这与蒲玲玲现在所说,大致上到是符合情理,比较能对上。
可是,焦作文这么做有什么用呢,难道真的只是照顾生活、做好接待工作?他这算是真的接待,还是间接胁迫自己?不管怎么说,似乎都有不合理的地方,因为这对于中央党校考察组而言,是很严重的错误问题,这可是犯大忌讳的事,焦作文为何要无缘无故的与自己结死敌?显然焦作文不会这么笨,也没有理由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