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梅的父母如果是有那种承受力,也不会带着全家搬迁到青合县来了。所以兰梅虽然愿意,却不让曾家辉提这个想法,那会激怒老人家的。
他们两人嘀嘀咕咕,兰梅的母亲看在眼里,道:“兰梅,你们两个到屋里坐一会儿,我跟你爸爸商量一下再说。”
行啊!
两人早就呆不下去了,哪怕回避一分钟,缓口气也不错的!逃也似的溜进了屋,那样子真是狼狈,特别是曾市长,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夹着尾巴?
眼见两人进了房间,兰母才道:“老头子,他是什么市长啊?我咋不明白呢?”
“唉!”
老爷子今晚是无数次叹气了,“我也是听建华悄悄告诉我的,而且我也看过电视,并请人悄悄打听过了。他就是咱们卢原的市长曾家辉啊,你看咱们小梅这事儿,真是丢人丢到屋里来了!”
他是对自己的女儿怒其不争,恨其不幸,偏偏是又疼又爱,难受在心头啊!
“卢原市长?”
兰母一呆,讷讷的道:“我听小梅隐约说过,其实…其实当初似乎不能怪人家的!”
女儿的苦无处诉,当妈的哪有不过问的,兰梅也隐讳的跟她透露过一点点。因此兰母才有要怪还是怪自己女儿的说法。而兰父虽然猜不出其中的隐情,但从女儿甘愿自守空房带孩子的表现,也猜想事情不是那种简单的想像和说法,他也表示认同,“不管怎么说,今后咋办?”
“就是啊!”
兰母之所以发现女儿房中有动静之后,悄悄将老头儿从医院召回来,就是想及时知道是什么人,又急切想商量怎么办。不然,人家知道自己有个儿子在这里,今后有空就半夜偷偷往女儿房中钻,那成什么事呢?也正因如此,他们才急不可待的想彻夜商量出办法,而不是让曾家辉回去慢慢想。
“要不你看?”兰母忧郁的道:“咱们就别管了,顺其自然吧?”
所谓顺其自然,就是让他们继续呗。
兰父深知老伴儿的意思,摇头道:“咱们兰家丢不起这个人啊,跑这么远安这个家,最终还是乱了套,像什么样子?”
他不同意!
兰母哀怨的看了老伴儿一眼,“小梅这一辈子苦啊,不那样还能咋的。再说了,旧社会男人有个三妻四妾的也没啥……”
“没啥?”
兰老爷子提高了声音,“那我年轻的时候,回家晚了点你就给我脸色看,什么意思?”
开始算旧帐了!
“切!”
兰母为了女儿,也不示弱,“不是改革开放吗,这些年我也想通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今后整晚不回家我都懒得管你,今晚不是为了小梅的事让你回来,我还就让你在医院陪小护士过算了,你看我得打电话催你不?”
真难为了兰母,改革开放政策都搬出来了。
真难为了兰母,改革开放政策都搬出来了。
更难为的是兰父,自己都六十几了,老伴儿才给自己开放政策,晚啦!就是陪小护士,那也只能瞅一瞅,奈不何了啊!况且,自己在医院还是陪自己受伤住院的弟弟,哪归哪嘛,老婆子摆明是要替女儿做这个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