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娟仍然坐在床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却整个埋在双膝之间,也不知道是在享受真空上阵的感觉,还是在想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一个劲的抽泣,并没有理会喻星豪的安慰。
“别哭了,好不好,一切有星哥在嘛,什么事都好说。”
“我…我…”她没有抬头,半天也没有说出“我”什么来。
“小娟,你知道他是谁吗?我告诉你,他可是咱们枫林县公安局局长,能让严局长看上你,那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还有什么好哭的!以后跟着严局长,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再也没有人敢看不起你这个乡下妹子了,你也能过上好日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我们严局长也是刚到枫林县,就遇上了你,这也是缘分啊?你应该高兴才是。”
杜娟一听严松竟然是枫林县公安局长,终于将头抬了起来,看了严松一眼,可随即又哭了起来,似乎委屈中还有一丝害怕的味道。
严松始终默默无语,对一直哭泣的杜娟也不予理睬,任由喻星豪在那儿摆弄。这在喻星豪看来,严松这个公安局长此时是无计可施了。
喻星豪再次劝道:“小娟,不是星哥吓你,你说你一直哭有什么用嘛?难道你还想去告严局长侵犯?你想想看,你到了公安局,有哪个警察敢接局长的案子?你就是说出来,也没有人愿意相信啊,就算有人相信了,又有谁敢出面抓公安局长呢,他不让人抓你就不错了,是不是?”
杜娟停了一下哭泣,似乎在想喻星豪的话,喻星豪趁机继续劝下去,“而且这事吧,就你知他知我知,我也不可能帮你作证,就算真的要作证的话,我只能说是你引诱严局长,趁他酒后昏睡之际,你借机有不轨企图上了他,最后严局长一定没事,倒霉的肯定是你。虽然现在还没有女人侵犯男人的案子,但私下里,严局长手下警察一大批,还不一个一个的天天来找你麻烦,你说你受得了吗?到那个时候,你后悔都还不及。”
杜娟听了这话哭得就更加厉害了,喻星豪看了严松一眼,发现严松似乎六神无主,心中暗自得意。对杜娟使了个眼色,道:“小娟,想开些,俗话说少女阶段是严防死守,可守不住了,你那几寸阵地已经让严局长一枪就攻破,你还守个屁啊,反正又不少一根毛,为此还与严局长拉近了距离,这就应该换一种思路,好好的想想今后的生活。你看啊,严局长是公安局长,今后有他给你撑腰,别说是我,以后就是那些这个总、那个总什么的,还不全得叫你一声‘娟姐’,有事还不求你帮帮忙?你进城打工,不就是想搬到城里住,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吗,这些严局长全能给你办妥,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
严松站在一边,一声未吭。他听着喻星豪这些劝说,表面看来是为自己着想,希望杜娟放弃追究自己的责任。可听着喻星豪的话,他觉得太他妈别扭了,这摆明是说公安局长仗势欺人、欺男霸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