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自己,也是一个强者,和紫蝴蝶的武道相差不多,十场战斗,自己能赢个四五场,在叛军阵营当中,也算是上层战力了。
所修行的武道,也是相当厉害,最高可以修成宗师,固然比不得那些真正的神功绝技,也算得上上乘武学。
孟昭脸嫩,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就算真实年龄大些,有二十岁,算他从六岁开始练功,十几年时间,再厉害又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这世间始终还是庸才多,天才少,如沉天赐那般,从娘胎生下来就光耀神州的无上天骄,更是凤毛麟角。
孟昭闻言,思忖片刻。
他倒不是对此人的试探有什么意见和想法,只是单纯的在思考,要做到什么程度。
是该留手几分,大差不差的能交代过去,还是直接以镇压一切的霸道力量叫对方畏惧。
很快,他就有了决定,这份力量,迟早都要叫叛军阵营感受到,也是自己将来争夺叛军大权的一个重要筹码,便先叫他见识一番也无不可。
一念至此,孟昭点点头,冲着贺新道,
“在下凋虫小技,就请贺使者指点了。”
说罢,便见他不急不缓的在已经空置的酒杯中,倒满红色的果酒。
随着他倾倒的同时,一缕极为特殊的气韵从酒杯中升腾而起,一缕如霜似雪般的寒意在整个木楼当中扩散开来。
这种寒意并非真实,能够让人感受到血液冰凉,哈气成冰的程度。
而仅仅只是一种内心深处的一种感觉,思觉。
贺新饶有兴趣的看着孟昭这一手,看不出什么招法,力量,但精神修行,心灵武道,绝对是强手中的强手,并非凡俗。
下一刻,在座的贺新,季震云,季如林三人,眼前一闪,竟然极为突兀的见到议论明月冉冉升起,皎洁无暇,光辉洒下,清冷中带着几分醉人的熏意。
月光如酒酿,看得月光越多,自身醉意越浓。
于此同时,一声似是蛙鸣,似是蟾叫的响声传出,咕呱咕呱后,三人眼中的明月波动,晃晃悠悠间,一缕丝丝潺潺的月白色光芒落下,明月愈发狭小,而月白色光芒,逐渐变得深红。
等到那股特殊的神韵散去,在座三人依旧意犹未尽,似乎已经沉迷在那种虚幻的场景当中。
“妙,妙,妙,真是绝妙的武道,单此一招,贺某人便甘拜下风,在我军中,也是寥寥无几。
吕兄弟的确是不世奇才,竟能将武道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孟昭的这一手,其实根子还是莽蟾吞月功,但以酒水为媒,以精神武道为辅,将在座三人,都拉入到孟昭所领会的这门神功意境当中。
体现出的,绝不是他招法有多玄妙,力量有多雄厚蛮横,而单纯的只是境界高远,奥妙,玄奇。
而事实上,这是最难得的。
招式可以千锤百炼,功力可以不断的积累,唯独武道的这种修行,领悟,不是单纯的用功就能达到的。
那必须得是天赋与努力缺一不可才成。
贺新此时对于孟昭的才情,也是钦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