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晴嫁到丁家,尽管丈夫死了好多年,仍希望丁家更好,而不是被人戏耍。
故而,才要见一见两人,摸一摸他们的脾性,为人,再做决定。
在识人这一方面,秦思晴自认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两女一听,也知道这位堂嫂已经这么说了,就不会轻易松口,只能匆匆告辞,去找自己的男人来见一见秦思晴。
且两人都十分自信,只要男人来了,定然会马到功成,谁让他们都是如此优秀呢?
另一边,正堂当中,孟昭正和丁家主盘腿坐在一张长榻上,面对面的对弈。
房间大门已经敞开,四面有丫鬟仆从服侍,谈完了正事,现在只是正常的交际,联络感情,用不着鬼鬼祟祟了。
孟昭执白棋,丁家主执黑棋,棋盘上黑白界限分明,强弱也悬殊,大胜之势显而易见。
“哎,贤婿好棋力,好算计,我已经连输三局,不下了,免得自取其辱。”
棋盘如人,算计这方面,如果在棋力上都拿不下别人,在日常生活中,就更别提了。
孟昭哈哈一笑,心情不错,丢掉棋子,朝着丁家主拱了拱手,笑眯眯道,
“那就多谢岳父手下留情了。”
话音刚落,便见一人匆匆走进大门,在仓促的行了个礼之后,便略显纠结的靠在丁家主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孟昭出于礼貌,没有偷听,不过却见到丁家主的脸色越来越差,最后更是狠狠一拍,将价值不菲的棋盘给震得粉碎,怒道,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竟敢有如此行径,还当自己是丁家人吗?
还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吗?去,你去将她们两个叫来。”
那过来报信的人被吓了一跳,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剩下屋子里的其他下人是战战兢兢,像缩在窝里的鹌鹑一样。
“这,岳父大人,到底什么事情,惹您发这么大的火?”
丁家主这才想起,当事人之一的丈夫,还在自己面前,心里就是一咯噔。
他刚刚被气湖涂了,还下意识的想要摆父亲的架子,要好好训一训两个不听话的女儿。
可是他却忘了,丁展云如今已经送出了丁家大门,可以称呼其为孟丁氏。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已经不再是丁家人,而是孟家人。
想要教训那个死丫头,也不可能直接出手,而是必须要经过孟昭的同意。
毕竟如今大势在人不在己,他这个老丈人,需要仰仗这个女婿,而不是人家要仰仗他。
“这,说来也是家门不幸,刚刚在后宅,展云和语琴两个一见面就开呛,这也就罢了,甚至还大打出手,若不是我一个侄媳妇在场,压下她们两个,不定闹出多大的乱子呢!”
孟昭一听,也是吓了一跳,好家伙,斗嘴也就罢了,竟然还出手了,女人都这么生勐,亲姐妹也能开打?
见孟昭那副表情,丁家主更是羞的无地自容,这可真是自己的“好女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