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日后你若心生二想,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孟昭要的,口服,还要心服,而且自信满满,对于一个先天第三境的武者,视若蝼蚁,随意拿捏。
这股子霸烈强横的气息,话语,真叫王叙头一次知道什么叫霸气侧漏。
天狼盟主,一介女流,强则强矣,豪则豪矣,终欠缺几分霸道。
叛军之主,神秘莫测,男女莫辨,强则强矣,终失去几分刚纯。
相较之下,孟昭兼具二者之长,又胜于二者,位居其上,似俯瞰众生的天帝,雄踞天下的真龙,苍茫高渺,浩远无穷。
这样的人,这样的气势,他如何敢不自量力的出手?
也直到此刻,王叙才真正意识到,他与孟昭所差的,绝不仅仅只是武功,更是心灵和意志的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一念至此,王叙缓缓将身体彻底伏下,拜倒在孟昭的身前,心悦诚服道,
“将军神威,天资,当世罕有匹敌,乃是注定的搅动天下的绝巅之人。
小人虽有几分武力,虽有几分志向,傲气,却怎敢捋将军虎须?”
就算不说这拍马屁的漂亮话,王叙也是认定自己不是孟昭的对手。
之前都被人用另类的手段,隔空一招制服,如今当面,若是真不自量力,恐怕更要输的惨不忍睹,他又不傻,何必找虐?
孟昭嗯了一声,原本激荡,炽烈的精神意志也缓缓平复下来,点头道,
“既如此,我便当你心服口服,从此愿意为我做事。
不过,我还有一个疑问,你被那巫江水贼出卖,所以被尽数抓捕至此。
心中定然有怨,有恨,哪怕将之千刀万剐也不为过。
可我现在告诉你,出卖你的人,也已经投靠了我,如今在我手下做事。
你可愿意从此冰释前嫌,原谅他们?”
一说起这个,王叙的眼睛就变得通红一片,牙齿更是要得咯吱作响,杀意盈天,激起一股澹红色的气流外卷。
他这辈子恨的人够多,之前梁州击败他们荆山盗,占了他们地盘的也只能排第二,第一恨的就是巫江水贼这帮无信无义的卑鄙,阴险小人。
可随即,这股杀气和沸腾的情绪,就被理智所压制下去。
孟昭都已经将话说的如此明白,他若是有什么不好的心思,岂不是违背了这个新主子的意思?
王叙很清楚,以他的身份,很难得到孟昭真正的信任。
若是有任何逆反情绪,和反口的意思,恐怕就是一顿正义铁拳砸下来。
受点委屈都不算什么,就怕直接被砸死。
也罢,为了活命,连狗都能当,何必非得争一时之气?
只要人或者,早晚有报仇的机会。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管这话真假,就当一回君子了。
“将军放心,小人从今往后,为将军效命,与前尘往事皆断,绝不会有任何情绪,更不会报复同僚!”
孟昭笑笑,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有他在,翻不了天。
何况,此人在日后没了利用价值,随时可以捏死,也就不必担心被反噬。
一如当初的魏七,这才叫敲骨吸髓,榨他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