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应明自己是想过要通过何种方法才能为自己报仇,一雪前耻的。
借助家族,父亲这一条路,被他理所应当的否决了,因为之前胡百万便严厉警告过他,不许对孟昭下手,态度坚决。
他根本未曾想到,就是这样限制他行动的父亲,竟然亲自派先天高手刺杀孟昭,不然此时也不会是这般郁郁不平的模样。
无法借助家族,便只能借助外力,诸如他原先十分看好,最终却使得胡应明彻底失望的史思明,非但没有帮他一吐郁闷之气,反而帮着孟昭扬名,差点把他气吐血。
但如今,这个机会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孟昭都要讨好,巴结的人,若是能帮他出手,岂不是可以让他达成所愿?
纵不能杀了或废了孟昭,能羞辱他一顿,也能让胡应明心中畅快许多。
当然,他也只是隐约存着这样的念想。、
万一那小白脸和孟昭是一伙的,他当然不会自投罗网,送上门给人羞辱。
孙传山表面似是对胡应明的想法十分认同,还带着一种想要掺和一手的表现,但暗中,早已经给他判了死刑,连敌友都分不清,他拿什么和孟昭斗?
“好,我去安排,胡少,你先稍等片刻。”
说着,孙传山忧心忡忡的走出房间,等关上门,抬起头,却见他脸上满是鄙夷和不屑的表情,暗暗啐了一口,然后离开。
就在同一个楼层,最边缘的一个房间中,孟昭正端着一杯酒水给身前的唇红齿白的“少年”敬酒,脸上的表情并无丝毫谄媚和讨好,反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深沉和威仪,让旁人产生一种巨大的压迫感。
而在孙传山口中让孟昭讨好和巴结的“少年”,反而局促不安,时不时的看向孟昭,生怕自己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孟公子,我已经照你说的,去试探胡应明了,他果然有心来窥探这位兄弟的虚实,不知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两人正说着什么,孙传山匆匆走进屋子,一脸喜色的朝着孟昭汇报道。
自他被孟昭下药以来,便已经身不由已,这颗棋子,也一直没被孟昭所丢弃,如今终于再次被启用,而且恰巧打入到胡应明的身边。
别说是胡应明这个没多少人生阅历的毛头小子,就是他爹胡百万这等老谋深算之人,怕是也猜不到孙传山竟然会给孟昭做事,而且两人还不是普通的合作,而是上下关系。
孟昭目如清泓,如绸缎般黑亮的长发被一顶玉冠束住,含胸拔背,说不出的英气神武。
闻言,感激一笑,
“有劳孙兄了,待会儿还得麻烦你做一场戏,事成之后,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酬劳。”
孙传山一听这话,喜笑颜开,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处,连连摆手,
“孟公子太客气了,能为您做事,那是我的荣幸,您看着给一些就成。
也多蒙您当初宽仁大量,不计较我做的一些错事,你放心,我肯定把事情办的漂漂亮亮。”
此人见小利而忘大义,乃是要财不要命之人,孟昭一握着他的小命,二能给他想要的东西,自是牢牢将他握在掌心,成了一手谁也不知的底牌。
诚然,这张牌有时并不似很重要,但今次,却让孟昭抱有极大期待。
骗术这种东西,其实有心防范,还是能够发现一些蛛丝马迹的,但怕就怕被周围之人,以及一些虚假信息所蒙蔽,再加上自身的一些诸如贪婪嫉妒仇恨等因素作祟,极可能看不穿在局外人眼中很简陋的骗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