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郡王,国公,郡公,侯爵,伯爵,子爵,男爵,这是大雍的贵族勋爵体系,由高到低,跨越极大。
郡王以上,基本都是皇族之人,个别例外也有,如金陵沈家的老祖宗神武王便是其中之一,也仅止于他一人,之后就降格为许国公了。
只不过南安伯乃是开国伯爵,祖先乃是天下绝强,且代代经营有道,少有蠢材庸碌家主出现,这才积蓄出远超寻常伯爵之家的实力。
其实真论起来,当初要不是孟神通性子桀骜恶劣,嘴巴不饶人,以及做出不少洗劫大小势力宝库的恶事,名声不太好,最起码也是个侯爵。
故而,清宁侯府是很值得结交的,尤其是太宗当年对于初代清宁侯极为信任,如今历经三帝,荣宠仍在,不可小觑。
可以说,今天孟昭能过来看望兼送行,已经在小侯爷心中刷了足够多的好感。
正是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困难,而越是困难,越见可贵。
孟昭没有纠结这些,而是问起有关朱广喜之事,南安郡城那帮人在找,这位小侯爷应该也不会放过对方。
“我说出来,孟小四你别生气,其实对于朱广喜,我是没多少仇恨的,这些天也根本没工夫和精力去找他,所以根本不清楚他的情况。”
孟昭眉头一动,好奇问道,
“可是若不是朱广喜,小侯爷如今处境也不会如此艰难。
若是能杀此人,或许能开解不少人内心对小侯爷的偏见。”
方小侯爷摆摆手,洒脱,也是无奈道,
“如今我已经不在乎南安这些人是怎么看我了,杀不杀朱广喜无所谓,而且我也不认为能抓到他。
你应该明白,朱广喜不过是一枚棋子,没有他,还会有王广喜,刘广喜。
真正要我命的另有其人。”
孟昭默然,没有回话,其中的水的确很深,他并不是很想涉入其中。
小侯爷嘴唇动了动,本想说些什么,向人倾吐自己的烦恼和苦水。
不过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反而叹息道,
“其实我很想和你说一说这件事的始末,比如是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
有些事情闷在心里真的很痛苦。
不过对方来头太大,我这次出来与其说是外放为官,建功立业,不如说是避祸更准确一些。
你知道的太多没好处,反而不利。
这样吧,给你说一个好消息。
我听说你们孟家在南安有个对头,孙家,很是难缠,一度让你们头疼。
原因就是他们在京中有个大靠山,那人很受大帝看重和信任。
不过我来之前,已经有风声,那位孙家的靠山怕是不成了。
所以你们孟家大可以把心放下来,不必避讳朝堂上的阻力,尽可以下手。”
玉京以及周边地区有龙庭镇压,投鼠忌器,即便有争斗,很多时候点到为止。
如冀州这样的外州不同,天高皇帝远,争斗起来,更是血腥残酷。
孟昭冷静的笑笑,朝他拱拱手,表示感谢,情绪却并不高涨。
这件事之前他已经知道了,并非自然发生,而是孟家从中作梗。
不过很显然,方小侯爷对于孟家的认知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