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伯,既然咱们知道胡百万可能有邪魔道的背景,为何不向朝廷检举揭发他?
说不定还能算咱们立一个大功。”
这是孟川忍不住说的,他的世界很单纯,黑白分明,善恶对立。
邪魔道自然要被消灭,孟家身为大雍贵族,世受皇恩,理应帮朝廷分忧,为百姓解难。
孟昭听到,不禁暗暗摇头,真要是如此简单,孟继祖他们早就这么干了,还会等到今日?
且不说是否真能搜集到胡百万与地狱道有关联的证据,就算有,孟家在无必要的前提下,也不会无故招惹这种强敌。
胡百万或许要倒霉,但他如今已经做大,牵连之人也不少,拔出萝卜带出泥,不是那么好搬倒的。
就算真能一举覆灭胡百万,但孟家接下来要面对的,或许就是地狱道极为惨烈的报复,这对于一个家族来说,并不划算。
世家大族,多自私自利,讲究的家在国先,所作所为出发点,也多是为自家打算,岂会做燃烧自己,照亮他人的举动?
孟家也不例外,所以,除非真要生死相向,全面开战,不然孟继祖就算掌握一手先机,也不会轻举妄动。
孟弘道自是见不得自家儿子这般愚蠢,若是家族交给这小子,恐怕不出数年,南安伯府就要败落,不过,也顾忌着场合,没有多说,只是训道,
“臭小子休要多言,要不要做,怎么做,这些自有你大伯和我商议决定,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今天之所以和你们说这些,是告诉你们。
外面天宽地阔,世界之大,超乎你们的想象,不要着眼在小小的孟家,坐井观天。”
孟希,孟昭,还有孟川三人闻言,齐齐点头称是。
而这时,孟昭也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此次孟家嫡系男丁聚齐,三房的孟延一直在外游历,不在很正常,怎么孟文也不见了影子?
“对了,怎么不见二哥?”
孟昭也只是好奇一问,却不想其他人目光齐齐一沉,表情肃穆,带着冷意。
孟希一边抚摸着怀里肉乎乎,毛茸茸的大白猫,一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坐在梨花木椅上的孟继祖,回道,
“你出去这几天,家里发生了些事,老二受了伤,很严重,如今下不了地。
至少也得躺在床上修养一个月,要想见他,怕得要你亲自去看望他了。”
说起来孟希都想笑,本来还想着动用自己的暗子,给孟文下点药,让他赶不及孙孟两家的决武擂之战,好让孟昭上场。
却想不到还没等他动手,就有人帮他解决了这个麻烦。
虽然知道不应该,但在心里还是有点开心的。
孟文被人打的连床都爬不起来,这可算得上一件大事,比他把胡应明揍了一顿还要严重,因此孟昭惊道,
“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连二哥都敢动,莫非不想活了?”
别处不说,在这南安郡城中,敢动孟昭的或许不少,但敢动孟文的,绝对没几个,黑白两道都包括在内。
毕竟人家老子如日方中,手握军权,又是世袭贵族,财雄势广,上上下下都有人,谁敢造次?
换成石杰这种外地先天高手,也不太敢下手。
“老四,你倒是很关心老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