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水廊出口处望,又看不到采琴回来,她越发气恼,狠狠的一粉拳捶在水廊木制的栏杆上。
陆娉婷就在这时走了过来:“项六小姐作何这般恼火?真在意,主动上前去争取便是。”
此言听得项筝心上一咯噔,转过身来淡淡地看着不知何时离她这么近的陆娉婷:“说得好像陆三小姐主动上前,就能争取到太子殿下似的。”
项筝的反击无疑是直接踩到陆娉婷的痛脚:“你别忘了,你喜欢的人是我二叔!”
“那又如何?你又做不得你二叔的主。”项筝心悦陆罗,对陆府那是十分上心,对陆府上上下下的了解,比陆娉婷也少不到哪儿去,自是知晓陆娉婷如今已和陆罗关系不睦。
至于为何不睦的缘由,好似是从陈楼之事发生以后开始的。
大抵是陆二公子恼怒眼前刁蛮任性的陆三小姐不分青红皂白,非得仗势欺辱孟大小姐那病殃子吧。
孟大小姐病弱,阖京皆知,陆二公子虽有恶霸之名,却从不会无端欺负女娘,陆三小姐在陈楼的那般欲致孟大小姐于死地的行径,必是惹到了陆二公子的底线。
如此之下,叔侄俩才翻了脸。
不过也因着尚还有陆森在,这翻脸也只是暗底里,明面上叔侄俩还是好好的。
若非她特意命人挖出来的内幕,她恐怕也是不知此内情的。
那这会儿,可就得被陆娉婷眼前这副自以为是为她好的嘴脸给诓骗了。
项筝一语中矢,令陆娉婷哑口无言。
陆娉婷近时都没打听到李寿的行踪,让她想在李寿出宫之际,假装偶遇下的机会都没有,又因着陆罗是真的不再理会她,她又恼又慌之余,不免就想从项筝这边入手。
故而今日来参宴,她便多加注意着项筝。
项筝那点儿心思人尽皆知,站在此处水廊又痴又呆又羞又恼的,她在后面的水廊看得清清楚楚。
原以为此番上前,定是能激起项筝的好胜心,带着一腔的怒火与不甘直接闯到孟十三所在的露台去,未曾想今日的项六小姐,倒是教她刮目相看!
“我是做不了我二叔的主,可我父亲能!”陆娉婷搬出陆森,底气瞬间足足的,“二叔打小就是我父亲带大教大的,父亲说什么,二叔都会听!”
项筝闻言没有反驳,她所了解到的陆森陆罗两兄弟的感情,确实正如陆娉婷所言这般:“便是如此,陆大人又不会听你的。”
“怎么不会?我是父亲唯一的嫡女,我说什么,父亲就算不全听,那也会当作参考的!”陆娉婷没有把话儿说得太满,她自知要是说得太过的话儿,项筝是不会相信的。
“参考?”项筝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不得不说,陆娉婷的此番言语,确实是让她有些动心了,“你的意见,陆大人当真会在乎,当真会参考一二?”
“当真!”陆娉婷答得肯定,自信十足。
项筝见状又相信了两分:“那好!你我来做个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