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则成为主理这场三人闹剧公道的中间人。
“习小姐怎能血口喷人?太子殿下何等尊贵,我怎敢妄议?”乔桑能上桥来,当然不可能承认,她辩驳道,“你与姜小姐起了口角,我跟着来,本是为了劝说两位莫为一时之争而教人看尽笑话,岂料……”
她脸上落下两行清泪:“不但落了水,还要被孟大小姐与习小姐这般冤枉。”
“我血口喷人?”习嫣婈怒睁双眼,不敢置信明明是乔桑在她面前亲口同她说的话,此刻竟是不承认了!
姜子瑶面露疑色,在习嫣婈与乔桑两人之间来回衡量:“到底是谁造的谣?”
“我没有造谣!我也没有说谎!就是她跟我说的你为了陆二公子抵毁太子殿下!”习嫣婈情绪激动,仿佛被姜子瑶一鞭子吓得蹲身抱头的习嫣婈是个错觉,她恨恨地看回乔桑,“乔桑,做人要敢做敢当!你既敢无中生有,挑拨我与姜小姐的关系,让我们无端交恶,怎么就没有胆子承认!”
姜子瑶惊讶地看着习嫣婈,此言无疑已是相信了她并没有抵毁太子殿下,而全是乔桑造的谣。
既然习嫣婈这般义气,她也不能教人寒心。
“乔小姐,你既是说习小姐冤枉你,那可有凭证?”姜子瑶站在习嫣婈这一边,一致对乔桑进行质问。
习嫣婈闻言心里烫贴,只觉得姜子瑶那一鞭子定然也是被她惹急了方出手的,情有可源。
孟十三发出一问之后,便不再发一言。
习嫣婈与姜子瑶的交恶,经她们的口述,与她原先所料大差不差,都是被乔桑当成棋子利用,可惜乔桑想要算计的是陆罗,而陆罗偏偏是个不解风情的恶霸,并未如乔桑所愿那般下水相救。
那般让她当众揭开拙劣算计之后,竟还有勇气踏上石桥,来同她辩一辩,来同俩棋子驳一驳,大抵是因着陆罗还在场,乔桑不想就此在陆罗心里留下难以磨灭的污点。
可,错了。
再狡辩,再颠倒事非,再把黑的说成白的,她也不是习嫣婈,陆罗亦非姜子瑶,乔桑那点儿把戏搁在她与姓陆的眼里,形如红妓弹琵琶,上不了台面。
这会儿见习嫣婈被乔桑反咬一口,却还能在情急恼怒之下,主动勾着姜子瑶入自己的阵营,引得姜子瑶很快统一战线,一致对付乔桑,她不免暗忖着习嫣婈虽不聪明,却好歹比姜子瑶要有脑子一些。
反观姜子瑶,真是旁人给一颗饴糖,便得跟人跑了,有这样的表侄女,她挺同情姓陆的。
正想向陆罗投去目光,表达一下她的怜悯,怎知她一侧脸,看到的却是曾重锦柔美的侧脸。
罢。
陆罗没察觉到这一幕,倒是让李寿看到了,立刻让他生出危机感。
常青也伸长了脖子:“公子,要不过去?”
“站在夭夭右侧的女娘,是曾府的哪位小姐?”李寿答非所问。
常青愣了下,答道:“站在孟大小姐左右的两位小姐,是曾右通政的一对双胎女儿,右侧是曾四小姐曾重锦,左侧是曾五小姐曾重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