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一切章程都会顺理成章。
未曾想,今年孟表妹走出了孟府,对曾府有了改观,终于愿意亲近曾府了,他还来不及高兴,太子殿下竟也发现了孟表妹这颗蒙尘的明珠,且为此而频频做出显而易见之势。
犹如数月前的那一车东宫药材,犹如今日太子殿下当众抱走孟表妹。
幕帜沮丧了,他又何止是沮丧。
他慌了,从所未有的慌了。
迎娶孟表妹的章程,待今日公务办完回府,他定然要先找祖父和父亲好好地说一说他迫切的想法。
至今孟表妹今日拒绝他的事情,没关系,感情是可以培养的。
恰如母亲嫁给父亲之前,对父亲亦无丝毫感情,可现下母亲和父亲不也恩受得很么。
他和孟表妹可以像父亲母亲这般,先成婚,后再培养感情。
不管何如,他一辈子都会对孟表妹好的。
曾重屺有了决定,走向灯山废墟的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丁蓝桉还在咀嚼曾重屺同他说的那番言语,正觉得曾重屺说得十分有道理,他正欣喜之际,便发现曾重屺已在不知不觉间将他抛在身后。
他赶紧追了上去:“谷岫!你等等我!”
“你快些,磨磨蹭蹭的。”
“不是,我是在思考刚才你说的话儿。”
“如何?”
“你说得对!”
“哪儿对?”
“我还有机会!”
曾重屺突然站停了,丁蓝桉走得太快冲前了两步,反应过来回头:“怎么了?”
“你没机会。”曾重屺兜头一大盆冷水给丁蓝桉灌下去,提步继续往前走。
丁蓝桉哼了声:“我知道你心悦你孟家表妹在先,我在后,我也没怎么着你,你倒是字字句句不放心我。就这么着,公平竞争,不管孟大小姐到最后嫁给了谁,你我皆仍是并肩而行的好兄弟。”
曾重屺看到丁蓝桉一脸的认真,他也认真起来:“本应如此。”
崔瑜在回城的路上,颜助陪同,他还有话儿要跟崔瑜上禀:“今日对钓盛事,曾大公子与丁公子都到了,应是有公务在身,在咱们庄园里转了不知几圈,现下还在庄园里。据下人回报,应是冲着灯山坍塌之事来的。”
“无事儿,让他们查吧,锦衣卫要查,咱们也阻止不了。”崔瑜言罢,随既转过话题,“我听闻曾大公子对孟大小姐表明了心意,却被当众拒了?”
颜助点头:“孟大小姐一到,我安排到孟大小姐所在敞棚里的女婢,乃是我身边的得用之人。她同我禀过了,初听之时,我也挺惊讶的。”
崔瑜倒不是惊讶:“还有没有其他人?”
颜助顿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自家东家的意思:“后面余小太医和何小太医也进过敞棚,听那言语里打的哑谜,女婢听不太出来,我听出来一些。”
“什么哑谜?”崔瑜问道。
颜助回道:“余小太医对孟大小姐……似乎也不仅仅是医者对患者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