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面对陆森的问话,她唯有顶着乔二太太恨毒的目光,瑟瑟发抖地抬起头来:“回大人……奴婢认同。”
季宽虽是早一步回了宫,同光晚一步,却也没慢多少。
文华殿里,李寿刚与孟仁平、季宽两人说完宗帝已准了乔千承的奏请,不日便会回京。
同光回宫来到文华殿复完命,便又回了东宫,殿内只余三人,及随侍的常青。
“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先到,请奏回京的折子后至,中间只差了半个时辰。”李寿猜测着信件与折子乃是同时出发,只是被乔千承安排成一前一后递进宫中。
“前后送达的人非是驿站的驿差,而是乔将军手底下的将士。”孟仁平补道。
季宽想着殿下与池南特意同他强调此两点,定然是有什么含义在,可他想了又想,也没想出什么含义:“乔将军最快几时进京?”
孟仁平无奈于季宽的想不出,便直接略过的惯来行径:“你应该问,乔将军最慢几时进京。”
“那乔将军最慢几时进京?”季宽从善如流。
“最慢后日。”孟仁平答道,“最快明日。”
?季宽算了算京城与岭南的距离,又算了算最快的马速,他终于发现一个问题:“他不会是跟送信件与折子的人同时出发的吧?”?????
“倒也不是。”李寿摇首,“他应当是在亲兵出发半日之后,才出发的。”???
季宽一点儿也不奇怪自家殿下能说得这般详细,毕竟在岭南,也是有东宫的耳目在的:“咬得这么紧,他是笃定了陛下一定会恩准?”
“父皇自来体恤边疆将士,乔千承两番痛失儿女,眼下岭南又一切安好,并无理由拒绝他的请奏。”李寿道出事实。
孟仁平则是点破乔千承未得恩旨,便擅自离开镇守之地的罪责:“儿子没了,女儿也没了,悲痛之余归心似箭,一时之间犯了糊涂,可以理解。”?
“陛下可知?”理解归理解,季宽还是得问一句。
“便是眼下不知,待乔将军进京,把时间算一算,也就知了。”孟仁平回道。
季宽哦了声,转向李寿:“那殿下是想保乔将军?”
一方将领,因私擅离职守,无召返京,饶是再情有可源,也得了后补恩旨,罪责也是不轻。
“镇南将军乃是不可多得的武将之才,孤惜才。”李寿确有此心。
季宽还想再问,却被这时从殿门口传来的禀报声打断。
“统领。”是东宫侍卫白浊,是季宽的下属。
季宽行至殿门:“何事儿?”
白浊将飞鸽传书双手递上:“刚来的消息。”
季宽接过小如细管的竹筒,抽出里面的纸张,卷开被卷成细筒状的宣纸,扫过上面的内容,他转身快步进殿:“殿下,涂佥事在略阳出事儿了!”
乔二太太再镇不住翠柳,吓不退翠柳将所有事实真相倒出的决心,随着陆森一句接一句地深入审问,乔桑之死很快大白公堂。
是故面对陆森的问话,她唯有顶着乔二太太恨毒的目光,瑟瑟发抖地抬起头来:“回大人……奴婢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