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渡 作品

第一百八十九章 有抵命

“你可知你读书是为了什么?考取功名!而在有了功名之后,你要入仕为官,进入官场若无人脉与钱财,你可知你将会寸步难行!钱财为父尚可帮你,人脉为父却是远远不及你大伯!”

“父亲……”

“甚至眼下为父这个官位,若再有麻烦缠上为父,而你大伯什么也不必做,只需袖手旁观,为父便得摘下此来之不易的乌纱帽!”

“儿子知错了……”

“咱们乔家虽也是世族,可自你祖父那一辈,便已式微,出仕者无不是小官小吏,到为父与你大伯这一辈,若非你大伯以性命拼出战功,重振咱们乔家声威,为父进不了六部,迁不到正五品,只会还是那个任人支来使去的不入流九品小吏!”

“儿子真的知错了!”

唯一的嫡子,乔郎中哪里不会心疼,哪里舍得责备惩罚,他气极败坏,既是担心他这一房会自此凋零,更是恼火儿子的不成器!

他是恨铁不成钢啊。

乔二太太闻讯匆匆赶来,踏进灵堂的前一刻,听到堂内丈夫训斥儿子之言,她跨过门槛,扑至丈夫身侧为子求情:“老爷!全是妾身之错,未曾教养好儿子,亦未曾照顾好侄女儿,待大伯子回京,妾身跪到大伯子跟前去,一定求得大伯子的原谅!”

“慈母多败儿!”乔郎中听得妻子之言,越发恼怒,“桑姐儿之死,势必要有人抵命,你以为你跪一跪求一求,便能让大哥谅解么!”

“老爷放心,会有人抵命的。”乔二太太的言语落在灵堂之内,夜风突然拂过灵前烛火,一闪一闪地似灭非灭,阴森森得可怕。

乔邰不可置信地抬眼:“母亲?”

“不会是我儿。”乔二太太以为乔邰害怕是他。

然乔邰并不是:“母亲!今日之事,两番落水,都是心心自己跳的桥,并未有人谋害心心,心心已为自己娇蛮任性的行为付出生命的代价,尽是心心之错,何来抵命之说?”??

乔二太太的目光顿时变得锐利无比:“你要记住,你现在已是乔家唯一的儿郎,再不可似从前那般妇人之仁!”

乔郎中从听到妻子说会有人抵命,便在认真思考此言语中蕴含的意味儿,蓦地又听到儿子心慈手软的话儿,他心中怒火不由再次燃起:“当真朽木不可雕也!你给我跪在这里,跪到你大伯回京,亲自求得你大伯的原谅为止!”

亲自求得大伯的原谅?

那便是纵使堂妹落葬,大伯若还无法原谅他,他便得一直跪下去。

“是,父亲。”乔邰敛下眼帘,垂首再不语。?

乔二太太哪里舍得乔邰在灵前长跪不起,正想开口求情,却教乔郎中一记冷眼给瞪了回来。

“你可知你读书是为了什么?考取功名!而在有了功名之后,你要入仕为官,进入官场若无人脉与钱财,你可知你将会寸步难行!钱财为父尚可帮你,人脉为父却是远远不及你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