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二皇子忧伤又无力地整个人啪叽在湛兮的身上一动不动。
争吵似乎搞了一段落,樊月英的情绪也终于缓和下来了:“七郎,你方才说你要与我心心相印,再无任何秘密?”
“是。”
“那你答应我,不许再说什么命中注定的话,我与你一同想办法,世间哪有那么多的注定一定?多的是变数!”
李致虚叹了一声:“若是没有遇见你,我自是不必挂碍这些,只是……阿英,别担心,从今往后,你家七郎会很是惜命的。”
樊月英一听这话忍不住笑了:“我家的七郎?七郎是我的?”
太子扭头看向湛兮,眼神发问:这是孤应该听的东西吗?
湛兮回以他一个笃定的眼神:是的,应该!
太子无声的质问非常强烈,湛兮不得已只好又小声地描补了一句:“你多听点,免得以后轻易被女子给哄了。”
太子:“……”他才不会是能轻易被女子哄的人。
看了看湛兮的怀里,二皇子已经呼呼大睡了,太子忍住没说话。
却听见那边厢沉默许久后,李致虚终于无可奈何似的应了一声:“是,我是属于你的。”
眼看着那美姿仪的青年在月华下恍然若仙,却为她耳畔泛红的模样,樊月英差点就忍不住要仰天长笑了。
兴奋上头的樊月英手一伸,搭在了李致虚的腹下:“那它呢,它也是属于我的吗?”
“樊月英!!!”
李致虚震怒非常的声音,惊起无数栖息在树上的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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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兮趁着李致虚气得差点厥过去的那个时机跑路了。
他身上挂着一个二皇子,胳肢窝还夹着一个太子,跑得贼快,麻溜得很!
被挟持一样夹在胳膊下的太子:“曹国舅,你不用捂孤的眼睛了。”
“哦哦,也是,都走远了,”湛兮松开了被挟持的太子,嘴里嘀嘀咕咕的,“那两个家伙真是的,一点都不害臊,差点就要教坏小朋友了……”
湛兮自顾自地把还在睡的二皇子放下来摇醒:“大虫儿起床了起床了,准备干饭咯~”
太子欲言又止地看了湛兮好几眼,沉默了:他刚刚是想说,不用捂住他的眼睛,是因为他已经看见了樊少将军在摸七公子的哪里,而不是说他们已经跑远了看不见了所以不用捂……
二皇子听到要吃饭,才挣扎着醒过来,醒过来后依然哈欠连天的。
湛兮牵着他俩回营地,闻狮醒已经做好了晚餐,见他们回来,兴奋地跑过来,和二皇子、太子他俩讨论着明天要装什么陷阱。
闻狮醒可高兴了,要知道好多的物理知识,她以为自己都还给老师了呢,如今却为了陪两个孩子玩,她死去的记忆又被唤醒了!
今晚大家的心情很不错,闻狮醒调配果茶的时候,突发奇想要调配出她从前很爱喝的那种三五度的果酒。
纯天然的果汁加上本就度数不高的果酒,那滋味自然是好,闻狮醒手艺不错,酒量却不行,她三两杯就把自己给弄醉了。
但是闻狮醒醉了也不发酒疯,或者说,她的发酒疯有点特别。
“二皇子殿下,让我来考考你,为研究物体的运动假定不动的物体叫做什么?”
二皇子:“啊……叫什么?”
“是参照物呀!”
“匀速直线运动的速度公式是什么?”
二皇子:“……大哥你知道吗?”
太子:“孤也不知道!”
湛兮:“猛狮,说点别的,今天不谈物理。”
闻狮醒已经模糊成浆糊的脑子勉强在思考湛兮的话,然后她捧着脑袋点了点头:“好的,不谈基础物理,那我们今晚谈一下律法的问题。”
“律法问题?我可以一块儿听一听吗?”鱼知乐含笑走近,身侧还跟着云生月。
鱼知乐这也来的太快了,湛兮挑眉打量他,鱼知乐向湛兮行了个礼,含笑不语。
湛兮便也不作声了,想必是有别的事情让鱼知乐提前出发过来了,不是接到秋狩场地这边传回去的消息,他才过来的。
闻狮醒眯着眼睛打量了鱼知乐许久许久,终于反应过来了:“哦!是鱼少卿呀,坐坐坐,没事没事,我今晚的讲座不收钱的。”
身为大理寺少卿,“律法”那就是涉及到鱼知乐的职业了,他披星戴月赶到秋狩之地,本来是为了那个案子的。
之所以率先过来这边,也是为了要找小国舅大人聊一聊最近那个案子的某些细节详情。
却不料能听见闻姑娘说要谈律法,那鱼知乐自然感兴趣地坐了下来,再急切也不急这一时半刻了,不如就听一听向来有奇思妙想的闻姑娘有何高见。
云生月先是向湛兮,以及两位皇子殿下行了礼,接着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摆,也跟着坐了下来。
他特意坐在了距离闻狮醒很近的地方,灼灼目光,落在闻狮醒的身上,却显得似水一般柔情。
闻狮醒:“都坐好了吧?那我开讲了啊……我同时跟八个男的结婚,构不构成犯罪?构不构成!?”
这句话在耳中炸开,云生月还未来得及反应,却见闻狮醒对着他气壮山河地小手一挥,道:“答案是——不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