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叫折将军一声‘老师’,但是折将军说自己要永葆青春靓丽,不许我如此将他喊老了。”
折可克这话骚得朴实无华、憨厚老实的高敬恭都莫名其妙地红了脸。
明明这一声“老师”,是折可克应得的,高敬恭自诩自己如今的成就,八分要归功于折可克对他的不吝赐教,毫不藏私,剩下的两分才是他自己的天赋和拼搏。
可是折可克不许他这么叫,高敬恭有些无措。
“后面我说要喊折将军一声‘大哥’,”高敬恭挠了挠头,俊朗的面容极为尴尬,“但是我年岁好像比折将军还要大上一年半……”
湛兮差点笑出来。
该死,蛇可可这家伙分明就是见高敬恭好玩,故意欺负着他玩吧?坏心眼的蛇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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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只半只不够塞牙缝,但“外貌”又顶佳的小沙鸡,湛兮已经知道它的用途了。
想必折可克不是千里迢迢送这小家伙回来给湛兮打牙祭的,这是送来讨湛兮欢心的。
目的嘛……无非就是诡计多端的恐婚主义者罢了!
不过要按湛兮说,虽然在大雍朝此等大环境下,折可克确实显得特立独行了一些,但他姐姐和姐夫到底不是那等“强加于人”的人主,折可克倒也不必那么焦虑。
他人不在跟前,那两位要是闲得发慌,也最多只是隔着千里万里你来我往地互相试探几下罢了。
按照如今的信息传递速度,这含含蓄蓄的你来我往下来,都得一年半载,时间这不就又过去了么?
再说了,那两位……忙得头秃,顾不上的。
当然,湛兮笑得嘴角高高翘起,这只沙鸡是真的很可爱就是了,也不枉费他如此主动为折可克费心劝说啊。
“将它安顿好,”湛兮亲自将那只小沙鸡交给了丫鬟,“明日我带它进宫去。”
小沙鸡虽说叫“突厥雀”,从前还有一些不太好的含义,诸如什么它飞过咱这边来啦,那就是社会不安定,又要气战事啦什么的……
但如今不同了嘛,突厥都无了咯!
而且,小沙鸡那毛茸茸的小蹄子是真的有趣,没错!它家爪子长得和其他鸟雀完全不一样,它的爪子是细腻的绒毛全覆盖,爪底是一粒粒黑色的像防滑垫似的……
正因为它这长得毛茸茸的,像是牛羊类蹄子一样的爪子,它才有“毛腿”之名。
人类的“毛腿”令人嫌弃,但其他物种可不一样,毛腿放其他物种身上,那叫可爱。
湛兮得带它进宫去给大虫儿和小太子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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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敬恭来这一趟,就是为了及时完成折可克的嘱托,将毛腿沙鸡送到湛兮的手上。
如今任务完成,高敬恭便要告辞离去了。
高敬恭如今在皇都中所居住的宅邸,正是永明帝所赐下的,所以若无其他什么事情,他也不会搬回将军府来。
湛兮问了一下高敬恭的意思:“军师之意,你意下如何?
云生月也随之看了过来。
高敬恭情绪稳定,态度平和且坦荡:“我听从大将军与军师的安排。
他对花满枝并无男女之情,花满枝同样。
但正如临行之前,军师所言的那样,花满枝于他,正如他之于花满枝一样,他们互相补充了对方的不足之处,将会成为一对很好的携手共进的“合作伙伴 。
至于其他的……高敬恭就不再想了。
也不该想了,回答湛兮的时候,高敬恭坦荡到了克制的程度,他的眼神没有丝毫躲闪不说,他甚至没有飘忽一下视线眺望一下另一个院子的方向。
见状,湛兮知道,原剧情中高敬恭与表姐刘如英那“兰因絮果 的缘分,终于——就此终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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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敬恭先行离去了。
云生月却没有告辞。
湛兮打趣他:“千鹤公子这是喜欢我的茶水?
“小国舅说笑了,您分明知道的……
“你不说我如何知道?
云生月叹息一声,俊美无度的面容上都是无奈之色:“小国舅,我今日可否拜见一下闻姑娘呢?
“哦~你找猛狮啊,她不在。
云生月有些惊讶:“闻姑娘……不住将军府么?
“那倒不是, 湛兮慢悠悠地给云生月倒了一杯茶,“她如今时常到我外公的庄子上,与当地的老农树匠花匠什么的,交流经验,今日也出去了,故而不在。
“既如此……
“喝了这杯茶,我带你去找她。
云生月那般讲究行居坐卧借端方君子的人,居然在湛兮话音刚落下,就立即端起茶盏,一饮而尽。
很好!
见他如此坦荡,湛兮满意极了。
两人快快乐乐地出门,但半路又遇见了一个程咬金——
湛兮意味不明地说:“有时候,杨公子与我的缘分,真的有点儿妙不可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