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歌且行 作品

74. 第 74 章 我脑子坏了才会认你当义……(第2页)

 
 

    萧矜极为敏锐,他立即转身看去,就见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个男子站在陆书瑾身边。
 
 

    那棵树下没有旁人,陆书瑾站在两个男子身边越发显得身量瘦小,她脸上的笑意很淡,但偏偏旁边的那个人跟睁眼瞎似的,嘴一直说个不停,由于隔了些距离,萧矜听不见那个啰嗦嘴在说什么。
 
 

    他当即丢下陈岸,抬步往陆书瑾那里走去。
 
 

    陆书瑾见他走来,身子稍稍侧过,面朝着他道:“车可停好了?”
 
 

    “陈岸去停了。”萧矜随口一应,目光落在那虎背熊腰的李成事身上,一晃又看向李当关,说道:“二位是?”
 
 

    萧矜身上的气场足,是常年处于高位,被人吹捧出来的气势,且收放自如,他只说个字的问句,就令面前的两人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他眼睛也极为毒辣,从人的身形和气势就能看出这人有没有习过武。
 
 

    正如他第二次见梁春堰的时候,就看出梁春堰会武之人,所以才一再让季朔廷探查他的身份,即使什么都查不出,也从未对他放下过怀疑。
 
 

    他走到近处时不动声色的打量,就已经知道面前两个人都不会武,那个身量高的也只是比寻常人壮一些而已。
 
 

    “你是他兄长?”李成事率先开口问。
 
 

    “他是陆兄的义兄。”李当关回答。
 
 

    萧矜登时微微蹙眉,想当然道:“什么兄长弟弟乱七八糟的,我与她是朋友。”
 
 

    陆书瑾抬手,抓着萧矜的衣袖扯了一下,问道:“我不是你义弟吗?你当初说过的。”
 
 

    萧矜低头看她,顿时想起来之前脑子犯浑的时候了,季朔廷劝了几次都不行,他就是铁了心地要跟陆书瑾拜把子当兄弟,甚至还给他爹写信提及此事。
 
 

    虽然那封信在后来被他烧了。
 
 

    自从那日祈神祭他见到陆书瑾身着衣裙点朱唇的模样之后,心中生出了杂念,虽当时还不太明白是什么情绪,但直觉却让他不愿再与陆书瑾拜把子。
 
 

    而后就绝口不提认她当义弟的事。
 
 

    陆书瑾自然也没有提过,只是不知今日为何会说起。
 
 

    他只当陆书瑾是在笑话他之前犯浑,于是梗着脖子拒不承认:“不可能,我脑子坏了才会认你当义弟。”
 
 

    “可是你之前……”
 
 

    “之前那不就是脑子坏了吗?如今已经好了。”萧矜在骂自己的时候,也是没有丝毫嘴软的,他对李家兄弟道:“我们既是同窗,也是好友,二位有何贵干?”
 
 

    陆书瑾见状,也只好不再言语,有点像是想与萧矜结为异性兄弟而被拒绝的失落模样。
 
 

    李当关看了看陆书瑾,拱手道:“不过是我见这小公子站在此处,便想上来搭两句闲话,阁下莫怪。”
 
 

    萧矜点了点头,没再理会,带着陆书瑾离开。
 
 

    “日后这种莫名其妙上来搭话的陌生人,就不必理会了。”萧矜在带她走远之后,才开口说:“谁知道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是不是抱有不纯的目的。”
 
 

    陆书瑾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毕竟方才那李当关确实是又热情又话多,她赞同地点点头。
 
 

    萧矜又说:“那人贼眉鼠眼,看起来不像个好东西。”
 
 

    陆书瑾回想了一下,倒是不太赞同这句话了,她诚实说道:“他模样还算周正。”
 
 

    萧矜气得瞪她一眼,没说话。
 
 

    上回来已是几年前,加之这山庄又大,萧矜已经记不清路,他连拦了两个下人问路,才找到居住之处。
 
 

    那地方有山庄的下人专门记录来客,两人走到其中一张桌子面前,将身份姓名还有来自什么地方,出自什么书院一一上报之后,下人递上两个房门木牌。
 
 

    萧矜自己拿到的贰拾叁,而陆书瑾拿到的却是一拾陆。
 
 

    这两个木牌上的数字一看就不是挨在一起。
 
 

    萧矜不满意,立马折回去。
 
 

    回去的时候,正好瞧见有两个人只领了一个木牌离去,他凑过去,轻敲了两下桌子问道:“为何方才那两人只分了一间房?”
 
 

    下人抬头看他一眼,想起他方才记录在册的名字,不敢怠慢,赶忙回答:“那二人是叔侄,大赏会来人众多,房舍不够,凡有亲属关系皆住一房,节省房间免得有人住不上。”
 
 

    萧矜当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直起腰看了看手中的两个木牌。
 
 

    李氏兄弟转了一圈来到居住院时,正巧又碰上了在山庄门外遇见的二人。
 
 

    李当关热情地上前,正准备打招呼的时候,就见那神色倨傲的少爷将手中一个木牌放在桌上,道:“我是她义兄,我们住一间就好,就不必两间房了。”
 
 

    他毫无眼色,走上前疑惑地问:“这位兄台,不是说你与陆兄只是同窗吗?还说你脑子坏了才会认陆兄当义弟。”
 
 

    萧矜气得简直要一蹦尺高,“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