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梁点头道,“没错,我晚上去跟程市长见了一面,而且是他主动约的我。”
安哲神色多了些严肃,“程立志跟你说什么了?”
乔梁道,“程市长说他是被冤枉的,有人给他做了局,把事故知情不报的屎盆子扣到了他头上,又利用你被袭击一事,省里需要拿人祭旗,所以他就成了牺牲品。”
安哲皱眉,“是吗?”
乔梁从安哲的口气里听出了质疑和不信,便将程立志今晚同他说的一番话,原话不动转述给了安哲。
电话这头,安哲听完后,眉头几乎拧成了川字型,按乔梁的说法,他被人袭击一事,被人给顺水推舟利用了?
安哲沉思间,乔梁问道,“老大,这事您怎么看?”
安哲道,“梁子,你信程立志的话吗?”
乔梁道,“老大,我想来想去,觉得程立志似乎没有说谎的理由。”
安哲追问道,“你和他面对面交谈,看有没有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
乔梁道,“老大,从我个人的观察和直觉来说,我认为程立志是没有说谎的。”
安哲幽幽道,“梁子,人心隔肚皮,不要轻易相信别人的话。”
乔梁道,“老大,这个我明白,我也没完全信了程立志的话,但将他的话作为一个参考和警醒,我认为未尝不可。”
安哲轻点着头,又道,“我了解到的林山的情况确实是比较复杂,正如同你刚到的时候我和你说的,我有点后悔把你调过来了,就是担心你陷入林山这个泥潭里,你看你刚过去两天,就都能感受到林山的水很深,这说明情况也许比你我想象的都要复杂,这可不是个好事。”
乔梁道,“老大,既来之则安之,畏首畏尾可不是咱们的风格,再说了,咱们师徒联手,一定能扫平一切魑魅魍魉。”
安哲道,“梁子,我就喜欢听你说话这般自信的样子,不过自信归自信,该小心还是要小心,万万不可阴沟里翻船,听你刚刚讲了程立志和你说的那番话,我虽然对他那番话的真伪持保留态度,但也不是不全信,总的来说,如果连我也被人利用,那恰恰说明那些人的阴险狡猾以及胆大妄为,你更要保持警惕。”
乔梁郑重道,“老大,我明白。”
顿了顿,乔梁道,“老大,现在比较棘手的情况是我初到林山,孤家寡人一个,身旁无人可用,这才是个大问题。”
安哲无奈道,“梁子,说到这个,我现在可能帮不上你太大的忙,我比你早到东林省也没多长时间,目前也还在考察得力的人手,你要想让我给你安排援兵,现在我没有人选,不瞒你说,在把你调到林山市之前,我其实已经先动过一个念头,想把你调到办公厅担任主任,不过和廖领导沟通后,廖领导不同意。”
乔梁闻言,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在这之前,安哲还和岳父沟通过要调他过来担任办公厅主任一事。後續,搜維一莘一恭一種一呺,由“做局”拼音字母加数字贰零一九组成。心里的念头一闪而过,下一刻,乔梁不免又苦笑,合着他们师徒两人现在成了难兄难弟了,身边都缺乏可信的人手。
安哲这时又道,“梁子,你如果需要安排什么人调动,我倒是可以帮你跟省组织部那边协调。”
听到安哲这么说,乔梁心头一动,他此时第一反应就是将自己在达关的老部下调过来,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乔梁又暂时压下,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把人调过来,必须得有合适的位置安排,而他作为外来户,在别人没有犯错误的情况下,就要把人从现有位置上弄走,这容易引起别人的反弹,甚至也会给人攻讦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