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富焘眉头微蹙,认真纠正道,“蒋县長,我现在还不是乔市長的秘書,只是临时客串一些秘書的工作,其次,不管是啥身份,一个人睡觉的地方也就那么两三米宽的地儿,关键是自己住得舒心,所以我住这里挺好的。”
蒋世刚笑道,“富焘,我没说你住这里不好,我的意思是你住这儿小了点,万一弟妹过来找你,偶尔要住个一两天,你们小两口挤在这里就很不方便不是,往長远了说,你就不想让弟妹过上更好的日子啊?再者,孩子一天天長大,以后培养孩子也是很费钱的。”
周富焘直勾勾地看着蒋世刚,话说到这份上,周富焘哪里还不明白蒋世刚是啥意思,改善生活培养孩子啥的……这样样都离不开钱,蒋世刚话里话外已然对他充满了暗示,这是要让他把钱收下呢。
周富焘不为所动,道,“蒋县長,这个钱我不能收,还请您带回给您朋友。”
蒋世刚语重心長道,“富焘老弟,我比你年長几岁,是把你当成亲弟弟一般看待,我打心眼里希望你能把日子过好一点。”
周富焘彻底无语,看着蒋世刚那明明是在睁眼说瞎话却还能一副真情无比的样子,周富焘突然觉得自己的脸皮实在是太薄了,难怪有人说想要在体制里混得好,其中一个秘诀就是不要脸。
这时候,周富焘只能继续坚持道,“蒋县長,还是劳烦您把这个皮箱带回去给您朋友。”
蒋世刚砸了下嘴,“富焘老弟,万一这皮箱不是我那朋友的呢?”
周富焘道,“如果他非要说不是他的,那我只能把这皮箱送去纪律部门了。”
蒋世刚听得眉头一跳,看着周富焘笑道,“富焘,你可真会说笑。”
周富焘神色严肃,“蒋县長,我不是在开玩笑。”
蒋世刚脸色僵住,旋即挤出一丝笑容,“富焘老弟,你看你这人,真的是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别动不动就扯啥纪律部门,太不吉利了,你也知道咱们在体制里面工作的,最不愿意打交道的就是这个部门。”
蒋世刚说着,看了眼桌上的小皮箱,道,“这样吧,我打个电话问问,看是不是我朋友落下的。”
蒋世刚说完,假模假样地走出去打了个电话,约莫过了两三分钟后,蒋世刚走了回来,笑道,“富焘,这皮箱还真是我朋友不小心落下的,他说他刚刚记起来了,我让他赶紧过来提回去,咱们稍微等会。”
周富焘没揭穿蒋世刚前后经不起任何推敲的话,点头附和道,“是他落下的就好,咱们至少把事情弄清楚了,免得搞得不明不白的。”
蒋世刚跟着点头,“你说得没错,我这朋友实在是太马虎了,这么大一笔钱也能落在别人家里,自个还忘记了。”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周富焘的目光时不时的从蒋世刚脸上扫过,他发觉蒋世刚实在是太精明了,从头到尾,蒋世刚都不主动经手这个钱,并且着重强调是朋友落下的,哪怕周富焘明知道蒋世刚从头到尾都在扯谎,但偏偏挑不出啥毛病来。後續,搜維一莘一恭一種一呺,由“做局”拼音字母加数字贰零一九组成。两人等了十几分钟,蒋世刚那所谓的朋友才过来,对方冲周富焘礼貌打过招呼后,也没多说什么,提了小皮箱就告辞离开。
蒋世刚也一同离去,临走前又冲周富焘笑道,“富焘,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以后咱们多多联系和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