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越人 作品

第七百九十七章 求道(第2页)

“发什么癫。”

荡江气笑了,摇头道:

“你上次突然要什么什么伴手之物,可要赔我!”

荡江吃了这一次大亏,始终耿耿于怀,前两年就同他说过,迟步梓引之为笑料,如今听了还是笑,答道:

“该。”

他来此地可不是与荡江争论来的,趁着对方不曾发作,立刻皱眉道:

“那只孔雀我给你捉来了,你那头可有消息?”

荡江抬眉看了眼,发觉迟步梓不但身上毫无伤痕,气势磅礴,这一次似乎连法力都没怎么消耗,心中其实有些佩服,嘴上比谁都硬:

“就凭你前后抓的那点东西…效率未免也太低…这一两个妖物都是紫府中的小人物,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倒是一天催起我的消息来了?”

迟步梓冷笑一声,答道:

“得了吧!就你这一副空手套白狼的模样,我肯再给你抓一只都是看得起你,到底有没有消息?什么人脉?莫不是吹牛。”

这一句把荡江说急了,骂道:

“你个不识好人心的,你知不知道我这几年以来如何运筹帷幄,婉转人情,那可是一夜夜没睡好,我自己这里开支出去多少东西…才给你换来一次面见仙将的机会,你倒是好…”

迟步梓听了这话,微微挑起眉毛来,讶异道:

“面见仙将?”

要说这蠢驴有多运筹帷幄,迟步梓是半点不信的,前两年与他通信的时候含糊其词,明显是毫无把握,说不定半点进度没有,如今说起运筹帷幄来了,说不准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把这事情办成。要说这蠢驴有多运筹帷幄,迟步梓是半点不信的,前两年与他通信的时候含糊其词,明显是毫无把握,说不定半点进度没有,如今说起运筹帷幄来了,说不准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把这事情办成。

‘只要能办成…就是好事,见一见什么仙将再说…还得夸一夸蠢驴。’

迟步梓流露出惊异之色,佯作口服心不服地谢了几句,荡江果然哈哈一笑,得意非常,稍微聊了一阵,这家伙像是突然记起什么东西,耿耿于怀地道:

“你可找到李仙官了?”

这事情也是荡江早些时候就交代过他的,可这事情不像金丹道统那样有个确切的着落,迟步梓也比荡江厉害得多,笑道:

“找到又怎么样?找不到又怎么样?我难道要跟他说清转世之事?要是误了上面的安排,是罚你还是罚我?”

这一句话将荡江堵得死死的,可他实在不想每天做牛做马了,叹息了半天,答道:

“总之…你找一找他,他要是有记忆,就替我打听打听。”

这对迟步梓来说纯属放屁,他心中却把这个消息牢牢记住了:

他迟步梓最早接触天上和荡江是因为哪一家?望月李家!望月湖是什么地方?是月华元府当年的立足之地…

这天上处处都与太阴有关联,虽然与记载之中的月华元府洞华天并无相似之处,可怎么样都是脱不了关系的!

如果这位什么李仙官受了命令,以本姓转世,迟步梓第一反应就是那位洞骅真人李江群!

这位洞骅真人实在是太像了…拥有超凡脱俗的法术技巧,又有惊人的剑意和修为,又顶着月华元府的名号,这其中的水有多深?迟家虽然是亲历者,迟步梓却因为金丹不得书的缘故并未得到消息,可他才不会傻到探究其中的缘故!

他一句话就把对方糊弄过去,荡江则抬起下巴,颇为骄傲地道:

“先带你见一见我如今的上司,少阴戊癸之位的仙子,可把你的一身土味收一收,别脏了人家的仙气。”

迟步梓巴不得多见些人,跟着到了院前,荡江从袖中取出令牌来,放进迟步梓手中,道:

“你没有仙籍,还须持着此令,路上的大人物多,可不要乱看。”

这倒是出乎迟步梓的意料,按理来说盈昃这么多年不曾现身,连青松观的蜃镜洞天都不顾了,这一处的大修士也应该更少才对,否则也不用派荡江这蠢驴来接待自己。

他略微迟疑,终究跟着迈出院子去,果然见院外等着身着茶白色霓裳的女子,手抱琵琶,眉心点森白圆纹,正抬眉望来。

“见过少阴戊癸大人!”

迟步梓行了礼,心中立刻有了体会:

“一位少阴大修士,也是神通在身,恐怕是紫府巅峰…”

他面前的少翙却微微一愣,心中疑起来:

“奇了怪了…怎么越看他越是不爽快,这人相貌也没有这般讨人厌…”

她面上没有什么表示,扫了一眼,举足就走,荡江连忙跟上,迟步梓走在最后头,尽管地面上两排天兵肃穆威严,这青衣男子却不多看一眼,反而往修士身上看。

‘护卫再怎么肃穆威严,都有可能是傀儡,或是什么神通…’

他一路走过,不少修士都停留下来关注,几个地位高的还同少翙打了招呼,迟步梓淡淡扫了一眼,心道:

“蠢驴打肿脸充胖子…没一个人理他…”

几人一同到了碧丽皎洁、绘明月纹的高台处,寒雪纷纷,灵水环绕,在台上等了一阵,俊美的银甲仙将穿梭而来,少翙笑道:

“真诰道友!”

真诰抬眉看了一眼,颔首答道:

“少翙来了…”

两人稍稍寒暄,少翙显然也不是个逢迎的人物,连忙转移了话题,道:

“当年道友把荡江交到我手中,尤其是一些小问题要请教道友,一是尽这上司的责任,二来,也是太阴的事务…”

真诰颔首而笑,目光轻轻地从两人身上划过,听着少翙把事情说完了,这少阴戊癸之位的仙娥抖了抖茶白色的霓裳,拱手道:

“还请仙将处置,少翙便不宜留在此地。”

她袅袅婷婷地退下去了,荡江候在下方,他虽然见过真诰,可那都是私下见面,比不得今日这般威严隆重,暗暗心生胆怯。她袅袅婷婷地退下去了,荡江候在下方,他虽然见过真诰,可那都是私下见面,比不得今日这般威严隆重,暗暗心生胆怯。

一旁的迟步梓冷静得多,可这地方的位格数次打破了他的预期,又涉及到自己的金丹道途,不免微微焦灼,看着荡江像缩头龟一般呆立在前面,大感头疼:

“蠢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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