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鬓子驾风下来,庄道人则对他突然收起灵器的行为极为不满,怒气盈胸,正要发作,却见白鬓子冷声道:
“真人给的符咒生效了!方才要么是被命数所惑,要么是被神通、灵器所迷,速速退走!”
他这么一说,庄道人这才觉得一股凉意冲上脑门,心中骇道:
“我怎么会去贪图他的东西!”
白鬓子退出几步,心中终究还是冲起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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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定的计划中本就不是一枚雍京玄环】这么简单,雍京玄环】是破灭术法,倾覆玄阵的灵器,本是为了应付李家一众海量的修士和十几个筑基,关键时刻打破阵法,不叫李周巍逃脱…
真正为李周巍准备的是那山暝动岳索】!那灵索纠缠束缚,克制器艺,再加上雍京玄环】,叫李周巍绝无逃生之路…
“谁知…竟然到了这样的处境!”
望着持戟站定的李周巍,白鬓子目光渐渐低下去了,心中苦甚:
‘今日之事,岂止我一家长霄?想害李周巍的不是一个两个。"‘今日之事,岂止我一家长霄?想害李周巍的不是一个两个。"
这话他只能藏在心里,不敢说出口,手上的雍京玄环】微微发亮,他的嘴巴哆嗦了一下,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驾风离去。
天上的仙鹤依旧在冲天的离火之中哀鸣盘旋,李周巍驻起长戟,缓缓闭目,这金眸男子拭去了嘴角的血迹,一步步从空中往地面上踏去。
一点晶莹在他的眼角闪动了一下,立刻在烧得通红的软甲元峨】之上蒸发消失了。
…
太虚。
太虚之中漆黑一片,起伏不定,却隐隐有一处光亮,见着漆黑中放着一案几,一中年男子身着道袍,正盘膝坐在一旁。
他须发半白,看起来和蔼可亲,背后着背着一把宝剑,以庚金为鞘,散发着毫光。
这剑修对面却坐着一位棕色衣物的男子,看上去有几分老实,毕恭毕敬地等在一旁,低首不言,仿佛在听候指示。
“李前辈…您看…”
这棕衣男子虽然态度恭敬,面色却有些不好看,踌躇开口问了,对面的剑修终于抬眉,瞥了他一眼,答道:
“看什么。”
这棕衣男子立刻不说话了,有些憋屈地坐在一边,这剑修低眉从太虚端详了一阵,等着周边几位紫府散了,这才道:
“成言道友,你们在自家地盘怎么潇洒我不管,可你一路跑到我剑门地界作威作福,还要杀我剑仙后辈,可就不规矩了。”
‘那是我一个人的事么…"
成言心中发苦,口中答道:
“这事情是我欠考虑了,本想请这位小友到我长霄门见一见,通过他来问一问我家大真人的消息,没想到大动干戈,倒是显得我家不是了。”
“确实是晚辈不懂事,这里给前辈赔罪…还请勿怪。”
凌袂真人抬了眉,那双眉毛挑起来立刻就显出锋利,这剑修答道: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