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牟陀与客卿们怎么劝说,哪怕宗内传来消息,说是已经在别的据点见到了孔婷云,他只坚持着不出此岛。
司徒末可不傻,这李家与自己的仇已经摆在了两家明面上,纵使没有孔婷云,以李家的势力请来几个筑基难道不容易?在结合着李家那三人,自己有伤在身,被埋伏了还得重伤,那就麻烦大了!
司徒末自己心中也恨着镗金门,连带着恨着这世道,厌恶镗金门利用汲家收割血气又将之随意抛弃,为划清界限,甚至不愿意用血气疗伤修炼,对重伤看得更重了。
他这才出关,心中思量了一阵,不曾想那牟陀又急冲冲地上来,急声道:
“司徒末!”
牟陀这些年利用血气,至少把外貌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司徒末看他就生厌,可不得不耐下性子,沉声道:
“又怎么了!要血气自己去坊市买!别打我岛上人的主意!”
牟陀却激动地道:
“有宝器呐!”
等这红脸和尚急急地把话说了,司徒末耐心听完,皱眉道:
“什么劳子宝器!定然是孔婷云的手笔,要把你我引诱出去!”
牟陀张口要骂他龟孙,忽然想起上一次因为他的谨慎,捡回一条命,只能悻悻地道:
“那有什么,孔婷云早回越国了!更何况区区百里,在那里设伏有什么用?打起来只要往天空放一道法光,岛上一眼就能望见,哪有这样设伏的?”
司徒末皱眉,有些头痛地看着这和尚:
“这宝器能作甚?”
此处无别人,牟陀干脆直言道:
“用处可大了去了,我忿怒道统有些手段还能利用某样特殊宝器,远远的控摄他人,宣其罪孽,效果可好得很!”
牟陀道:
“这法能行变化道,书中记载:有些人喜好吃鹿肉,日日要吃,被这宝器一照,罪孽显现,就把他变成一只鹿,让他也遭遭罪!一报还一报嘛,如若是修为高,变化不成,总有子弟?总有亲人?让他尝一尝报应。”
“这变化可不是幻术,若是中了数,是真真正正变成了鹿,有如天生。”
司徒末悚然,深深地盯着他,心中胆寒,见他言之凿凿,又发觉不出哪里不对,默然一阵,突然道:
“吃人与吃鹿有何分别。”
“众生平等,并无分别。”
牟陀露出一口白牙,好像前几日服食的那些血气不过是吃了几块鹿肉,察觉到司徒末的目光,他摇头道:
“所以吃鹿即吃人,乃是无边大罪…都不应该吃…我…”
司徒末实在憋不住,打断骂道:
“你娘的前几日还服了血气!”
牟陀摇头道
“我?等我修成道,这些人和鹿助我修行,都能登上极乐,乃是大福报。”
司徒末忍着脾气,瞥了他一眼,沉声道:
“你休要胡说八道,我耳里可听不得这些,我先派出一人前去那方位替你看一看,莫要冒冒失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