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柔绚连声应是,抱着木简逐字逐句地看起来。
望着柳柔绚埋下头去读那青元养轮法,李通崖抿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
“这孩子来了黎泾村,人生地不熟,又困在这院子,这几年也不必担心功法泄漏了出去。”
正想着,却听哈哈一声大笑,有人推门进了小院。
“三弟,你怎么来了?”
李通崖有些讶异地开口,却见那李秋阳跟在李项平身后,一脸忐忑。
李项平将灵根的事说了,李通崖自然惊异不已,心中对这李秋阳多留了个心眼,两人一合计,带着李叶生和村里的几个壮丁便上了后山。
时节已经入了深秋,后山中萧瑟零落,落叶纷纷,野兽们养的瞟肥体壮,蛰伏起来准备过冬。
有了物产丰富,生机勃勃的芦苇荡,黎泾村人对后山向来不怎么感兴趣,鱼肉但凭芦苇荡供养,又何必去那深山中同那野兽搏命呢?
于是族族辈辈的黎泾村人仅仅是靠着后山脚上的那几片山林采伐些木柴,用些檵木或六月雪烧饭,这些矮木长得快,又好采捡,只有建屋子的时候才上山伐木。
所以后山上的小路荆棘丛生,满地藤蔓,李秋阳又记不清大概的道路,几个村丁便拿着柴刀开路,李项平与李通崖在身后跟着。
“二哥,我却有些疑问。”
李项平拉着李秋阳的手,扭头看向李通崖。
“怎么?”
“你说这司元白为我家划了界,这界外便是别人家的土地,在我李家崛起之前,那家只需派一胎息来此地。谁敢不从命?”
“那为何我李家在此地耕耘了两百年,竟然无一修仙者愿意前来?难道真不屑这些凡人?”
李通崖摸了摸下巴,神色凝重地开口道:
“这事我也思忖过,听着那司元白的意思,此地几百年间原是无灵机的,故而修仙资粮全无,便无有修仙者愿意在此浪费时间。”
“其二,这边上就是大黎山,山势绵延不绝,山间有多少妖怪鬼物?远远不如那郡城舒服。”
李项平附和地点点头,脸色有些难看,低低地对着李通崖说道:
“哥,还有一个更糟糕的可能。”
“这青池宗虽然说强大无比,但也才占据了四分之一的越国,周边难道没有强敌了?怕就怕在我李家就在他青池宗的势力边缘!”
“两村争水,自然没有人愿意往边上中庄稼,便是这个道理了。据许文山所说,往南便是吴国,吴越之间摩擦不断,背后的仙宗关系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李通崖心中一凛,脸色也难看起来,开口道:
“却是疏漏了,明日便派人仔细往古黎道周边仔细探查,先弄清我李家处境才是要紧事。”
“只希望我李家不要是那青池宗随手往边上种的庄稼才好。”
李项平苦笑一声,却听着前边的李叶生带着几个满头大汗的村丁叫着。
“仙师!好大的长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