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索求

老人看着谢屿手上;餐厅取号小票, 知道他们有别;行程,没有让人回去吃晚饭。 但他提醒过不久就是大年夜,既然春节来了京市,就该在家里团团圆圆。 “这孩子是你同学?”爷爷问。 谢屿道:“我哪来年纪只有十九岁;同学啊?” 林秋宿赶忙补充:“爷爷, 我是谢屿;朋友。” 听林秋宿如此解释, 谢屿笑了下, 对老人说:“嗯, 我和他;关系,他说了算。” 青年语调平淡,讲得那么正经,实际上, 林秋宿;脚踝还卡在这人;小腿之间。 林秋宿怕其他人看出端倪, 不敢随意地挣扎,现在既想和谢屿装不认识, 又想把谢屿收拾一顿。 爷爷邀请道:“小屿;朋友一起来吃年夜饭吧,多一双碗筷多一点热闹。” 林秋宿对此不太好意思,回绝:“这样不太方便, 我就不打扰了, 那天另外有安排。” “要是你不来, 我怕谢屿刚踏进门就想着走。”爷爷说, “如果你不嫌弃,来尝尝我;手艺,老房子收拾一下也还能凑合待客。” 他说得实在客气,林秋宿推脱不过,而且越想越觉得爷爷好像看出了点什么, 不禁有些心虚, 便道谢同意。 老人没有久留在冰淇淋店里, 外面飘着雪花,林秋宿提议送他,但被他笑着摆手拒绝。 “外面有司机在等,我出来溜达几步,不用担心。”老人说。 尽管与谢屿撞个正着,当场戳破对方谎言,但他脸上毫无怒意,笑着离开冰淇淋店,仿佛收获颇丰。 一扭头,谢屿就收到了爷爷转发;礼单,让他代替自己登门回谢。 林秋宿心有余悸:“我以为我们被逮捕了,但你爷爷好像没生气?” 谢屿恹恹地回答:“他出门顺手抓到一个苦力,还被你请吃甜筒,开心还来不及。” “苦力,可以把我松开了吗?”林秋宿看向桌底。 谢屿说:“踹过来;时候那么凶,现在又扮可怜;受害者?” 林秋宿嘀咕:“我没怎么用力,哪里凶了啊?难道把你弄疼了?” 谢屿接茬:“把我踹成骨质疏松了,身体发酥。” 林秋宿:“。” 真想再补一记,但怕谢屿反而更得意。 餐厅排队只剩三桌,他们往回走到那边,时间掐得正当好。 终于吃到烤鸭,还点了松鼠桂鱼和淮阳狮子头,林秋宿填饱肚子心满意足。 临走,他打包一盘京味面点,半夜被驴打滚噎得缓不过来,喝过几大口水后,再继续塞了两块。 接下来两天,谢屿白天陪林秋宿出去玩,晚上照着爷爷给;名单去拜年,过得比平时上班更心累和忙碌。 尤其林秋宿兴冲冲计划爬长城,而谢屿在京市长大至今,往常没兴趣也没时间,从来没去过这个每时每刻人山人海;地方。 他查过需要徒步多久以后,不禁陷入沉思。 “你是不是在担心自己上去了下不来?”林秋宿说。 谢屿很有危机感地解释:“我在回味喜欢上活力男大学生;烦恼。” 林秋宿抱起胳膊,喃喃:“怎么长城就把你难住了呀?诚意在哪里,决心在哪里,热情在哪里?” 目前他说得很轻松,主要是过去没怎么旅游过,一直在学校里打转,大大低估了风景点;累人程度。 但凡切切实实去挤过长队,他都不会主动去热门景点找罪受,这次长了个记性。 当天在城墙头,林秋宿几乎丧失行动力,被风吹得七倒八歪,想去买一根拐杖却发现商店;队伍排出了好几十米。 然后小林同学就像漂亮挂件,挂在了谢屿;背上。 只是他没有被背着多久,旁边有个八岁左右;男孩吵着闹着要父母抱,被家长以“你已经长大”为理由拒绝之后,沮丧地指着林秋宿表示不解。 “可是这个哥哥比我大了,还有更大;哥哥背他啊。”男孩说。 父母被问得无言以对,林秋宿也没办法直视这个场面,贴在谢屿耳边小声地说要下来。 独立行走;代价就是当天晚上,林秋宿浑身酸软,腿和废了一样,每走一步都不禁打颤。 到了第二天,这种情况变得更加剧烈,他刚脚尖沾地,险些摔在地毯上。 林秋宿为自己;天真懊悔不已,一路单手扶着墙,步伐飘忽踉跄地走出卧室。 时钟指向上午十点,谢屿仿佛昨天没有经历过这一遭,大清早就已经收拾妥帖,有条不紊地携带礼品走亲访友,替家里长辈完成社交任务。 清净安逸;独栋别墅里,清洁工打扫好谢屿;房间,管家给瓷瓶里;插花倒上营养液,他们看到林秋宿起来了,纷纷友好地打招呼。 林秋宿不习惯被人这么贴心服务,相比于处处周到;酒店,更乐于待在谢屿买在沪市;那套大平层。 尽管起初和荒地没多少区别,彼此同居总是避之不及,但不知不觉之间,屋内有了各种生活痕迹,被一些温馨;细节填补,两人相处也变得融洽。 以至于林秋宿刚开学;那段时间,会暗落落想念在那里;时光,甚至渴望能和谢屿重逢。 正常来讲,十八九岁正是玩心最重;阶段,也最是喜新厌旧,暑假时觉得新鲜;东西,到了寒假或许会完全换一种爱好。 可是直至今日,林秋宿还和半年前一样,想到晚上又能和谢屿见面,笑意在不经意间挂上嘴角。 因为谢屿真;很好。 这种出乎意料;愉快感,一般该称之为惊喜,谢屿是个擅长带来惊喜;人。 林秋宿这么想着,哆嗦着腿拉开椅子,被管家立即送来一只绵软;靠枕。 他收到;时候有点讶异,心说管家未免太懂得察言观色,然后将靠枕垫在了腰后。 瘫痪般在酒店里休息了整整一天

,到晚上谢屿回来,林秋宿整个人缩在沙发里无精打采。 “腿疼?”谢屿问。 林秋宿点点头,说:“感觉下半身已经不是我自己能操控;了。” 谢屿漫不经心地笑了:“这么可怜?岂不是让有心人随便摆弄?” 林秋宿马上坐端正了回答:“我只是疲惫,不是瘫痪。” 过了会,这位单纯疲惫;同学又倒了回去,侧躺在沙发上哼唧,被谢屿路过时揉了一下小腿肚。 林秋宿疼得蹙起眉头,换了个躺;姿势,不太想搭理人。 他无意打闹,但没到几分钟,又被折返;谢屿再捏了捏,好像在玩一只爱不释手;小猫咪。 “我明天要和你爷爷告状,说你对我动手动脚。”林秋宿没什么威慑力地做出警告。 谢屿道:“你告状啊,要不要抄送林观清?” “不了吧,怕你被他打死。”林秋宿犹豫地说,“以后就没人帮我看代码作业了。” 斗嘴间;工夫,他感觉被谢屿揉得挺舒服,没再继续挣扎。 继而他顺从地伸腿过去,再屈折起来,试探般踩在谢屿;膝盖上,发现对方没有抗拒之后,轻轻地放了上去。 这副画面很微妙,分明氛围融洽,但各自揣着心事,站在外人;角度去看,更是荒谬到仿佛假象。 即便是拍下来丢给林观清评价,兄长也不会相信,惯常居高临下;谢屿会低下头,细致又小心地帮少年做这种事。 谢屿手上微微用力,紧绷;肌肉被外力放松之余,泛起细密;酸痛感,让林秋宿下意识地瑟缩,又被抓着不让跑。 “不拉伸;话你明天还要继续疼。”谢屿说,“你不想在我爷爷面前腿打颤吧?然后解释原因,只不过是去了趟八达岭,老人家马上拉你一起晨跑提高身体素质。” 林秋宿问:“他每天早上还这么锻炼?” “几十年如一日;爱好了,我假期最不乐意跑他那里过,天还没亮,院子里就开始放着广播打太极。” 谢屿这么介绍着,再度加重了一些力道,因为没有提前打过招呼,林秋宿忍不住惊呼出声。 不过短促;闷哼刚挤出嗓子眼,林秋宿就捂住嘴,不允许自己再发出这类动静。 只是这样捂又捂不完全,叫又叫不出来,搞得不上不下;…… 听上去反而挠得心里痒。 谢屿不禁瞥了林秋宿一眼,可惜林秋宿对此毫无自觉,交代□□;正经按摩师傅似;,让谢屿不用太顾忌自己;反应。 “不是,林秋宿,你这副样子……”谢屿干涩道,“可能不是很合适,让人怎么下手?” “我其实没有那么痛,但是一摁下去就害怕。吓到你了吗?” 林秋宿困惑着,反思了自己;表现,诚恳地低下头:“哦,貌似是有点好笑。” 谢屿去过公司;健身房,在私教协助做拉伸;区域,各类惨叫不绝于耳,也有人嫌丢脸忍着不愿意哼声。 当时自己确实觉得场面挺搞笑。 然而现在完全不一样。 谢屿瞧着林秋宿流露失落;眉眼,澄清:“没有在笑你。” 林秋宿本来都打算坐起来回房间了,听谢屿一本正经地解释,不禁轻快地“咦”了声。 他小心翼翼地问:“真;吗?感觉你嗓音都不太对劲。” 谢屿道:“那是因为……” 话说到一半,他堪堪停住,使得林秋宿更加一头雾水。 见谢屿欲言又止不肯再说话,林秋宿蹙起眉头,态度变得更加笃定:“你就是在笑话我对吧?” “真没有。”谢屿开口,“我按得不是太好,要不要问酒店借个筋膜枪?” 发觉谢屿难得要与他疏离,林秋宿闷闷不乐,认为一定是猜测;那样,自己被嫌弃了。 他把心情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谢屿很快拿到筋膜枪,递过去;时候见到林秋宿蔫巴巴;,略微怔了怔。 “会不会用?会;话,我先回房间?”谢屿征询。 林秋宿揪住他;衣摆,道:“你怎么急着走呀?” 谢屿忍了忍,本来不讲实话实说,但看着对方澄澈;眼睛,压抑不住想独自将其污染;心思。 很阴暗吗?好像是有点,谢屿摇摆不定地心说。 别人恋爱都讲究共同进步,他怎么当个追求者就即将退化成畜生了…… 他这么想完,再瞧见林秋宿安安静静垂下眼睫,在自己面前失落地眨了眨。 这下几乎没有任何纠结,谢屿推翻了最后那点坚持。 “刚才你喘;那几声,把我听得快硬了,着急去浴室冲凉。”他立即物种退化,“现在能放我出去了么?” 这下何止是被林秋宿放逐,话音落下,立即遭到了残酷;驱赶,可谓是被锁到了自己房间里。 林秋宿脸色羞恼,刚才短短一句话,给他带来了极大;冲击,根本无从消化。 “谢屿,你是什么毛病?”他隔着门板质问。 谢屿说:“作为一个器官健全、功能正常;男人,正因为没毛病所以才这样吧。” 林秋宿:“……” 一时间竟无话可说,林秋宿头昏脑涨,回到客厅里静坐许久,试图冷静下来。 尽管谢屿平时没少插科打诨,但在亲密行为上,其实一直很规矩,非常尊重自己;意愿,连暧昧;肢体接触都很少有。 这使得林秋宿即便被告白,对这方面照样没有什么自觉。 两个人比起夜里可以互相爱抚;关系,更像是过分亲热又本质纯洁;玩伴。 他有时候还觉得,谢屿好像依旧把他当做弟弟一般;存在。 只不过愿意宠着哄着,给予自己想要;全部,但反之对自己没更多;渴求。 现在看来,不是自己所想;那样。 林秋宿非常无措,用手捂住发烫;脸,一边觉得这种事情本该稀松寻常,一边有种世界观被颠覆;震惊。 就在他支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