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想念

托谢屿加班之余;投喂, 林秋宿之前一直没能把班里同学认全,分果汁;时候正好有了说话机会,这下算是名字都能对上脸了。 不过他惊奇地发现,其他人居然都能一下子叫出自己;名字。 “开班会;时候, 你一进门, 我就注意到你啦。” 汇报演出时, 有人看林秋宿身旁没人,过来搭话:“看学号我们是同个省;!” f大在同省;录取名额不多,这个学院又是理科类分数线最高;一档, 彼此高考排名应该很接近。 说不定各自所在;高中还是友谊学校, 一起办过模拟联考。 林秋宿打听她是哪个高中, 果然是个很耳熟;学校, 和自己;母校同样是市重点之一。 “听说你们学校管得可严了,校规长度和升学率成正比, 是不是放长假才让人出校?”那人问。 林秋宿说:“每两周有一次周末, 但我一般留在学校里。” 女生很惊讶:“你居然能憋得住不回家?” “唔,反正回到家也是做卷子。”林秋宿点头。 女生又问了林秋宿;初中和小学,并不在同一所,找不到共同话题。 但想想也是,按照林秋宿;长相, 如果是读一个学校,那自己应该早就有印象了。 “你们那儿;学区房, 很多是四零七所;家属子弟吧?”女生好奇。 省里经济不算发达, 放到国内排不上号, 各类资源也不太出彩, 可他们所在;城市文化土壤不错, 还有一所赫赫有名;科研单位。 因为涉及国家保密级项目, 这类单位都是以数字编号作为命名,外行人连里面具体是搞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这很厉害。 林秋宿点点头,说有不少同学;家长供职于那家科研所。 “好厉害!”女生羡慕地讲,“不过爸妈是高知;话,对小孩;学业要求也很高吧?” 林秋宿说:“可能看个人情况?但那时候班里确实成绩都很好。” 他;父母都曾在四零七所上班,由于长期研究;课题有保密要求,连随身;个人手机都要定期做记录清除,所以林秋宿到现在都不清楚他们究竟做;是什么项目。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父母抱有崇拜,即便记忆里他们有大段;缺席。 “那你国庆节回不回家呀?我们可以搭个伙,一起坐飞机。”女生问。 林秋宿说:“不用,我想在外面多逛逛。” “你居然一点也不恋家,说实话到了f大以后,我还哭诉了一场呢。” “开学不应该很兴奋吗?” “是有种如愿以偿;感觉吧,但也有点怕,以前我连市区都没出去过。” 林秋宿安慰:“这样啊,沪市很好玩;。” “这城市太大了,诶,f大也是,我报到;时候就迷路了两次。”女生说,“你不觉得很陌生么?” 林秋宿一开始确实认生,匆忙地来到这里,偌大;城市只认识林观清;上司。 而且和对方不熟,多提几个问题都会觉得难为情。 后来想想,当初林观清来;时候,一个人坐十个小时;火车,来到沪市时无依无靠,独自在这座城市摸索熟悉,自己也没什么好害怕。 回过头来时,林秋宿已经没了胆怯,其实他性格一直比林观清更内向,能这么快适应新环境,还靠谢屿…… 靠谢屿什么?林秋宿有点卡壳。 如果说对方值得依赖,好像太过亲昵,林秋宿沉思片刻,在内心下了论断。 主要归功于谢屿和自己相处比较默契。 不过这段时间没有同在一个屋檐下,两人之间好像生疏了些,林秋宿思及此,有些细微;失落。 “她在找你搭讪,抛来好几个话茬,你怎么都不接?”散场后,傅迟对林秋宿说,“刚才拐弯抹角约你一起出去玩了呢。” 林秋宿困惑地偏过脸,看向自己;发小:“有吗?” 傅迟哭笑不得:“你不至于这么迟钝吧?看你后来一直在走神,想什么呢?” 想谢屿。 林秋宿下意识地在心里说。 “听她说来这儿认生,我在回忆自己前三个月;沪市漂流记啊。”他解释。 傅迟自我理解了一下,说:“哦,原来是在惦记姓谢;那什么来着。” 林秋宿:“。” “首先,我是在想自己之前;做饭生活,才没有特意去想别人,其次你怎么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林秋宿谴责,“也没有很难记吧?” 傅迟见他情绪波动不小,问:“你是被戳中痛处所以恼羞成怒吗?” 林秋宿纳闷自己怎么越澄清越难以撇干净,登时否认。 “不是啊,只是觉得你;联想不可理喻!”林秋宿说。 他再说:“最近学校里;事情一桩接一桩,林观清发我消息,我都没有及时回,要不是被你们提起来,我都要把那个谁忘掉啦。” 傅迟将信将疑,心说前几天谢屿刚给你买过果汁,怎么可能那么快抛到脑后? 事实必然是林秋宿在嘴硬。 回到寝室,林秋宿捧着手机,发现谢屿真;一整天没给自己发过消息,情绪从沮丧变成了苦恼。 放在开学前,无论公司再怎么忙,谢屿都会和自己聊上几句,现在不住一起了,就没话讲了吗? 林秋宿发愁完,又换了个思路。 既然两个人已经结束同居,这段稍显亲近;关系也告一段落,撇开已经过期;室友身份,说到底他们只是认识了没半年;朋友。 他们本就没有任何交集,成长环境天差地别,身份地位也很悬殊,阴差阳错;闹剧过后,如今应该各自重回正轨。 要是两个人很投缘,顶多偶尔寒暄几句,如果还是整天凑一块儿,反而显得很奇怪。 自己居然为此暗自懊恼,实在有点幼稚。 这么一通默默开解后,林秋

宿心情好多了,在夏庭安;邀请下,快乐地双排上分。 “小秋,你之前是和谁组队啊?战绩怎么这么牛逼?”夏庭安问。 林秋宿说:“一个陪玩。” 夏庭安恍然大悟:“几多钱?等我发了生活费,让我也爽爽。” 林秋宿顿了下,开始打起自己;小算盘,说:“当时给了促销价,有空我问问他还接不接单。” 夏庭安笑着说:“不麻烦了,我就随便打听下。” 失去一个搭话契机;林秋宿撇撇嘴,道:“行呀,有需要;话和我说。” “小秋你这技术也可以接单了嘛,我姐段位和你差不多,一局可以拿一百多呢。” “让你蹭车,你推荐我收费?”林秋宿问。 这下夏庭安不再没话找话了,闭嘴躺着被带飞。 游戏陪玩这一行水深,需要费劲维系客户群体,和各色各样;人打交道,林秋宿没考虑做过。 不过他好奇:“你请过家教么?沪市辅导高中学科,一般需要多少钱啊?” “请过两次,这个要看招牌,985;肯定比211贵点。不过家教也难做,这儿好学校扎堆,卷得要命。” 夏庭安这么说完,挠了挠头:“你缺生活费?看着不像啊。” 林秋宿确实有过一段局促;日子,但林观清工作后,这个状况就缓解了许多。 自己读大学前,林观清固定每月给他;卡里转账一千两百块。 这笔金额不算多,但也绝对不少,小城镇;消费水平不高,对于学生而言,一千多块钱足以过得无忧无虑。 以及对方担心自己零花钱多,反而容易惹祸上身。 这个考量不是由于林观清怕林秋宿学坏,而是他经常不在弟弟身边,很多事情看护不住。 直白点来说,他经历了母亲;病逝与父亲;车祸,背过债务还过贷款,人情冷暖尝了个遍,很难卸下一切防备去全然信任某个人。 即便他工作时,林秋宿已经在亲戚家寄住了好几年,自己理应相信那户人家品性善良,但还是有所顾虑。 叔叔阿姨;收入不太可观,如果遇到困难想周转,问他商量倒还好,他一个成年人当然有心智处理。 但如果他们知道林秋宿手头富裕,鬼迷心窍地向小孩子讨钱,在那种环境中,林秋宿很难反抗,相当于是被敲诈。 所以林观清以防意外,干脆少给一些,让林秋宿有需要了再开口提。 现在林秋宿离开了那座小城,生活费直接翻了两倍,更加不会有经济烦恼了。 但是。 “没人会嫌钱多吧?我想赚外快。”林秋宿说。 夏庭安回答:“那你可以等段时间再说,这会儿还没期中考,很多家长和学生压根不急,等到大考之后,一堆人会来找老师。” 林秋宿豁然开朗,说:“你好懂呀。” “因为我就是期中考砸了,被我爸揍了一顿,第二天鼻青脸肿迎接家教;苦逼学生。”夏庭安强颜欢笑。 林秋宿:“。” 见林秋宿和傅迟沉默不语,夏庭安不解:“你们难道没被打过?” 林秋宿瞥了傅迟一眼,傅迟冷淡地说:“经常。” “我去,看来你家比我家还要战火纷飞啊。”夏庭安说,“咱们可以交流一下躲鸡毛掸子;经验。” 傅迟说:“可能不是很能聊到一起去,我爸一般用;是红酒瓶。” 夏庭安听完瞠目结舌:“真;假;啊?那是家暴了吧?” “鸡毛掸子就不算暴力了吗?”林秋宿疑惑。 夏庭安大大咧咧地摊手:“鼻青脸肿是我;夸张用语啦,真要这么打,比家教更早进门;当然是警察。” 傅迟晾完衣服,朝这位新室友笑了下。 “啤酒瓶也是戏剧性手法,要是被砸中;话,比大学更早进去;是太平间。”他说。 林秋宿眨了眨眼睛,宿舍;电灯泡下,傅迟;脸很清俊,皮肤被近日;军训晒得微微发红,但过几天就可以恢复无恙。 仔细观察;话,傅迟;左眉往上,有一块已经泛白;疤痕,平日里被额海遮着,风吹开了才能瞧见。 傅迟没有被迎面砸过,但曾经被溅起来;玻璃碎片刮伤。 当时这人还不肯去医院,被林秋宿几乎是绑进了急诊室,然后在医生护士;惊讶下,立即清创缝了好几针。 “你国庆准备到哪儿玩?”傅迟转头问林秋宿。 “没有想好呢,现在还早。”林秋宿嘀咕,“可能在寝室里睡个七天也不一定。” 他最近确实有点听不出别人;言外之意,其实傅迟;这句话,也是在隐晦地邀请他结伴出游。 心思不在眼前;对话上,甚至不在这间寝室里。 林秋宿一度非常简单地将其归结为,自己在怀念谢家那张舒适;大床。 但当他不禁神游,思索谢屿之所以一整天没点声音,是不是工作特别忙,这会儿还在加班;时候,发现有点不妙。 ……自己念叨;好像不是床啊? · “回魂好吗?island?”苏应钟走到谢屿工位前,随手抽出一支笔,丢到谢屿怀里。 谢屿后知后觉,但接得非常轻松,再将这支钢笔插回了筒里。 “发你消息五分钟不见回,等不住就直接过来了,正好被我逮着开小差。”苏应钟说。 谢屿说:“留给我;响应时间有点短,我记得一个半小时不回话,你才可以拿截图举报我摸鱼。” 这么聊着,他点开对话框,果然七分钟之前,苏应钟给自己发了消息。 sue:[听pm说,你周末下午跑去打包果汁啦?没见你带回工位发给朋友们啊,是不是背地里有别;游戏工作室了?] 谢屿嗤笑:“合着你还是来聊八卦;,不好意思,今天很忙,改天你提早预约。” “什么叫做八卦啊,你疑似要跑路,这明明是大新闻!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