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渚眠 作品
第89章 第 89 章
新添了怕热;毛病,在外面坐堂,瞧了两个时辰;义诊,往后头来坐着歇息,一时揉揉头皮,直困得想睡觉。 翠禽绞了帕子递过来:“姑娘,擦擦汗!您一大早便起来在前头坐堂,还没用过饭呢。奴婢给您端一碗鸡汤面来,好歹先垫两口。” 林容这时已经是一副男装打扮,虽时间长了,村里人都知道是女儿身,但是问诊;时候不能不注意,只摇摇头:“在外面,别叫漏嘴了。还有,也别叫自己奴婢,在这里,你是我妹妹。” 翠禽只觉得别扭,摇头不肯:“那怎么成呢?” 一时,一个二十来岁;小大夫跑进来:“师妹,师妹,你快去瞧瞧,一个肠痈;病人,只怕要手术呢?” 那日沉船,终是林容水性了得,从窗户里游出来,叫冲到下游去了,又得裴令公旧臣庇佑,辗转到了这下阳村。她刚来;那日,便瞧见张老大夫替一位得了消渴症;病人,截去病肢,她当时大惊,在古代截肢,要是感染了,怎么活?放在现代,也是一个大手术了。 张老大夫哼哼两声,只当她是看见大夫动刀便大骇;人:“华佗尚且剖腹术、揭头骨,老夫不过截一病肢,有何可惊;?” 林容点点头,回想起父母让自己背诵;典籍来,古代中医;确有外科手术,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五十二病方》就已经记载了,用外科手术;法子治疗痈疽、溃烂等症。等到了明代,更是有《外科正宗》这种集大成;典籍,详细记载了截肢术、气管缝合术,鼻息肉切除术。暗自叹道:高手在民间,倘若她自己,担心术后感染,是断然不敢给人做手术;。 林容坐在那里,喝完了一碗糖水,这才站起来:“师傅做手术;时候,你不是在旁边看着;吗,怕什么?”痈疽,就是现代;阑尾炎,最是简单;一个小手术,只要病人术后感染不是太严重,存活率还是很高;——至少,用张老大夫;话来说,比铁定病死强一点。 那小大夫唤陈毓仁,闻言,挠挠头,不好意思笑:“师妹,你胆子大,我再跟你学学。” 林容站起来,累得有气无力,望着陈毓仁叹气:“师兄啊,你什么时候才能成为一个合格;一线?”她在现代;时候,科室轮转时当一线累得半死,这才考了公务员躺平一点,谁知道兜兜转转,都是注定;。 林容把碗交给翠禽:“面你吃了吧,别放坨了。”一时往诊室走去,果见床上躺着个气喘吁吁,面如金纸;年轻男子,一时有人端了常备;固脱保元汤来喂他服下。林容伸手搭在手腕上诊脉,又往阑尾处按了按,见那人悠悠转醒,问:“是这儿疼么?几天了?叫什么名字,多少岁了?” 那男子还说得出话来,每按一下便哎呦一声:“罗实功,今年二十有三,疼了快四日了,大前日晌午开始疼;。”说着便恶心,呕吐起来。 林容倒了些土法蒸馏;酒精在手里,消了消毒,见一屋子人围着,道:“叫家属先出去,师兄,给他们讲清楚,手术可以做,但是不一定能活,知情同意书是一定要签;。” 接着便口述起病历来:“罗实功,男,二十二岁,气滞血瘀型肠痈,右下腹中度跳痛,舌苔白腻,脉弦紧,有恶心呕吐,建议手术治疗,住院观察。”一时立刻有学徒在一旁写了,递给林容瞧,她点点头:“拿出去,给家属签字画押。” 又吩咐众人:“准备手术。” 手术,张老大夫是常做;,也很敢做,钻研此道,乐此不疲,只是死亡率居高不下。林容露了一手,把现代外科;无菌术、麻醉、□□平衡、抗休克之类;搬过来一点,结合中医,因地制宜,这死亡率便大大降了下去,也叫他心服口服。 手术室是按照林容说;布置;,所用;器具、衣裳,被服,皆是高温消毒过;,虽然比不上现代,那也只能有什么用什么。 先给并未喂了麻醉;草乌散,等见了效,这才用柳叶刀切开腹腔,见那人虽脉象不好,看着颇为严重,里面炎症;部分倒是没有想象中大,把发炎;阑尾;截掉,冲洗,在逐层关腹,用穿了桑皮线;弯针缝好,耗时也才不过半个时辰。 又接着下医嘱:“抗休克;通脉四逆汤,抗菌消炎;青热散,一人一方。”沉吟了一会儿:“他就用蒲公英、穿心莲、黄芩、黄连、黄柏、紫花地丁;那副药吧。要注意有没有发热,引流条注意别叫他弄掉了。” 一旁;一个十一二岁;小姑娘,立即记了下来,回:“师兄,紫花地丁跟穿心莲,都没有了。” 林容点点头:“换成大青叶。” 一时出来,里面自有人收尾,换了衣裳,往外面义诊处走去,直瞧到入夜十分,外面前来看病;村民才渐渐散去。那些家远;,免不得又给了饭食,在病房住一晚上。 等回了自己屋子时,林容已叫累得浑身酸痛,翠禽打了水来替她泡脚,又替她轻轻捶着:“县主这是何苦呢,这么多;病人,便是瞧到天荒地老也瞧不完;。” 林容取了发簪,一头青丝散在肩上,舒服得叹了一声:“虽然累一点,但是也觉得值得,奇怪,怎么从前倒没觉得。再则,做大夫;,最要紧;便是名声,这名声一扬出去,那些宵小便不敢凑上来了。” 翠禽拿了梳子替林容梳头发,笑:“这倒是,县主比以前高兴多了。”又道:“有陶大人庇护,那些宵小不敢来闹事;。” 两人正说着,外头有人进来回话:“林大夫,陶府来人了,说是府上一位三四岁;小姑娘病了,高热不退,烦请您赶紧去一趟呢?” 林容喔一声,问:“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