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沉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自己跟丹塔的纠葛又不是纯坑他们,自己还给他们贡献了不少丹方呢,细细算下来他们反倒是还赚了。
“不,我说的不是丹塔的事,是丹塔里的某个人。”风娴微微眯起眼,淡淡道:“在你不断的这段时间里,丹塔三巨头可是都换人了。”
“哦?这咱还真不知道,都换谁了?”
药沉双眼放光来了兴趣,风娴接着道。
“都是你的老熟人,玄空子和天雷子。”
“啊~你说他们两啊,那时候咱还指导过他们炼药术来着。”药沉摸着下巴,一脸感慨,“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这两个家伙也混成了丹塔巨头啊。”
“那么剩下一个呢?莫非也是咱认识的人?”
“嗯,也是你认识的人,而且和你的关系还不浅。”风娴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反问道:“你当初冒充丹塔弟子时,是谁帮你暗中周旋的?”
“哈?这都啥时候的事了,咱哪能记得额!”
药沉的脸色陡然一变,瞬间坐直了身体,萧炎也明显从药沉脸上看到了紧张的神情,脑海中不禁冒出了问号,能让药沉这么紧张的情况还真不多见。
过了半晌,药沉咽了口唾沫,表情微微阴沉了些。
“你说的,该不会是她吧?”
“嗯,就是她。”风娴微眯着眼,眼中浮现出些许嘲弄,“丹塔三巨头的最后一位,玄衣。”
“.”
药沉脸色黑到了极点,双手捂着脸深深埋下了头,让萧炎更加迷惑了。
风娴也看出了萧炎眼中的疑惑,开口道。
“萧炎,我昨天跟你说过的,她曾经冒充丹塔弟子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嗯,最后夺得了丹会冠军然后又把冠军高价卖给了别人,事后又把账单寄到丹塔去导致那个买冠军的家族被禁赛三十年。”
这般说着,萧炎的表情也浮现出无奈,把冠军卖给别人这种事情,也就自己这个老师能干得出来了,关键最后还把人家买来的冠军变成了废纸,这可缺大德了。
风娴点了点头,嘴角微微扬起,接着道。
“其实在那件事情中,她干的最缺德的事情不是买卖冠军,也不是事后反手把买家给坑了,而是她冒充丹塔弟子的时候用了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要知道丹塔可是比四方阁历史更加悠久的势力,哪有那么容易被人混进去?更何况当初的她在大陆上名头还不是那么响亮,找关系都找不到。”
“然后呢,这个家伙盯上了那时候作为丹塔老祖弟子的玄衣,用甜言蜜语哄骗对方才搞来了假身份。”
“这家伙最缺德的地方在于,她当时是女扮男装。”
萧炎眉头狂抖着,就连身后的彩鳞表情都些不对劲了,静静听着风娴尚未结束的叙述。
“说什么因为家境贫寒,没有势力,希望能得到参加丹会的名额夺得冠军,向所有人证明自己的实力,还说只要自己夺得了冠军就立刻与玄衣成婚。”
“玄衣当时就是个一直待在象牙塔情窦初开的妙龄女子,哪能经得起她这番哄骗?死心塌地的相信她,没有一点怀疑,不光给药沉搞来了假身份和丹会的参赛资格,还送了不少钱和名贵药材给她。”
“结果你也知道了,这货拿到冠军后转手就把冠军给卖了,甚至连玄衣都不知道。”
“原本玄衣知道她夺得了冠军,脑海里还幻想着和她大婚的美梦,结果看到站在冠军台上的那个没见过的富家子弟时人都是懵的,这家伙更是不知道跑哪去了。”
“也是在事后丹塔追责时玄衣才知道,那个给自己立了那么多海誓山盟的男人其实是个女人,心态彻底炸了,从此以后再也不相信感情,这么多年来没有任何人再敢在她面前提起药沉的名字,
生怕惹起她的震怒。”
听完风娴这般阐述,萧炎和彩鳞表情那叫一个怪异,双双将目光投向了羞愧的不敢抬头的药沉。
说真的,即便萧炎再怎么尊师重道,听到药沉做过的这件事情,也只能用人渣两字来形容了。
“药前辈,弟子若是拿着您的信去丹塔撞见了这位玄衣前辈,应该会被直接烧成渣滓吧.”
“咱那时候不是年轻气盛嘛光想着混进去了,没考虑太多。”药沉捂着脸,幽幽道:“事后咱也想去跟她道歉来着,但每次一听到咱的名字她直接一副要同归于尽的样子,根本不给咱机会.”
大厅内的气氛,凝滞了许久。
最终还是萧炎忍不住了,看着风娴询问道。
“风娴前辈,我想问一下,药前辈在中州的名声是什么样的?”
“这个嘛,你得看对谁。”风娴靠在椅背上,淡淡道:“如果是对那些没和药沉接触过的,甚至是只听说过药沉名号的人,那这家伙的形象要多正面有多正面,什么美若天仙,什么德高望重,什么气宇轩昂,但凡是夸奖的词汇全能安在她的头上。”
“但在像我们这类有一定身份且与她有过接触的人之间,她的名声可谓是臭名远扬,凡是中州有头有脸的人物基本上全被她祸祸过,若不是这家伙顶着大陆第一炼药师的名头且勉勉强强懂得点分寸,估计早就不知道被埋哪了。”
“毕竟被她祸祸过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这家伙做的那些势就算再过分也只能归咎于恶作剧,他们也没法因为这点事跟这家伙往死里磕,面子上根本挂不住。”
“在我们的眼中,这家伙浑身上下里里外外唯一能看的,也就只有那张脸了。”
风娴此话一出,彻底将萧炎心中的药沉形象击了个粉碎。
萧炎以前是真的,以药沉是自己的老师为荣,自己也在竭力的不给自己这位老师丢脸。
而现在,萧炎觉得自己应该反过来担心一下。
担心自己在外宣称自己是药沉的弟子时,会不会被人给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