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城市的天气这个时节比较潮湿,只穿了一件薄外套的凌游,走出机场,便感受到了一种微微的冷意。
沿着楚秀岚给凌游的一个地址,凌游乘坐出租车前往了该地。
抵达目的地之后,凌游付了钱,便下了出租车,站在原地环望了一圈,这是一所大学的门口。
提着手里的公文包,凌游迈步走了进去,一路上见着零零散散的一些人从里面走出来,踏着落日的余晖,凌游深吸了口气,不知是在给自己壮胆,还是在试探着这里是否会有自己熟悉的味道。
一直走到了校园的里面,站在一个人工湖前,凌游迷失了方向,于是便拦住了两个女大学生:“您好,请问一下。”
两个女大学生站住脚微笑着看向凌游:“您好,有什么事吗?”
凌游拿着手里的地址卡片问道:“我想问一下,项莳一老师,是在这里吗?”
其中一名女学生闻言很惊讶:“您找项教授啊?”说着,女学生指了一个方向:“走过这里,后面有一栋职工楼,她就在那边住。”
凌游听了之后很激动:“谢谢您了。”
女学生随后又说道:“不过这个时间,项教授可能不会在家,她平时这个时间,一般会去码头边的海滩喂海鸥。”
不过说罢,女学生又补充了一句:“您也可以先去找找看。”
凌游听后便道了声谢。
女学生打量了一番凌游问道:“您也是她的学生?是我们的学长吗?”
凌游沉吟了片刻,随后微笑着回道:“我,我母亲是她的学生。”
女学生听后惊讶道:“哦,是嘛,每年来看望项教授的人很多,大多都是她的学生,还是第一次见着有人替母亲来看望她的。”
凌游见女学生知道的很多,于是便打算从她这里了解一下:“项教授这个人,怎么样?好相处吗?”
女学生咯咯笑道:“她嘛,很可爱的,也很文艺,很优雅,她和她爱人安砚之安教授,都是在这里教了半辈子书的,本来早就应该退休的,可后来安老去世之后,学校觉得老人突然没了精气神,于是又把她返聘了回来,平时一个星期,她就上两堂课,每次都是爆满的,项教授只要上起课来,完全不像一个年近八十岁的老人家,很有精神的,说话的底气比我们年轻人都足。”
另一个女学生听了也是笑着补充道:“是呀,我们平时没课的时候,还会专程去职工楼找她的,她从来都是很热情的欢迎我们到家里去,我们和她一起学插花,学油画,她还给我们拉小提琴,弹钢琴听嘞。”
那个女大学生听后捂着嘴笑起来:“之前还有男学生跑过去,找她打牌,她打的也很来劲的,还爱搓麻将,玩的很好的,每次他们男同学输了,项教授就罚他们去楼下跑步,一边看着他们跑,项教授一边对我们说,小孩子要多锻炼的,不要整日里不运动,对身体都不好的。”
听了这两个女学生滔滔不绝的描述,凌游突然对自己这个印象中空白的外婆,有了很多具象化的形象。